問道。
“並無夾帶,也無舞弊之事。”
李神光不卑不亢的回道,隨後把手一引:“洪太師主考房說話。”
雙方到了主考房之中之後,坐定,上茶,一系列客套的官場規矩過後,洪玄機坐在了主位上,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卷子,問道:“頭名已經定下來麼?”
“不錯,此事剛剛定下來,洪太師便來了。”李神光將陳恆之的試卷抽出,在桌子上鋪好,便於洪玄機觀看。
“嗯?這是頭名?”
洪玄機觀看了片刻,眉頭一皺喝問道,他發現這篇文章雖然寫的不錯,但卻偏偏是心學一派的理論,這讓理學一派的洪玄機很是不喜。
他這一皺眉頭,整個屋子裡面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那些副主考官都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氣都喘不過來。
整個房子裡面,鴉雀無聲,咳嗽的聲音都聽不到。
“字型飛揚跋扈、鋒芒畢露,可見其人並不安分。”
洪玄機搖頭否決:“而且這文章並不通暢,有些地方簡直是胡言亂語,別說定為頭名,要想中舉都難,此人履歷何處?罷了此人科舉的資格,以後永生不得參與科舉。”
說著,洪玄機捏起這張卷子,丟進了落卷的那一堆裡面。
“嗯?”
李神光看見這樣的情形,眉頭猛跳,血一下就漲到了臉上,突然猛的一拍桌子。
砰!
一瞬間,桌上的筆墨都震到了地上。
本來屋子裡面氣氛就沉重,李神光這突然一拍,倒把在場的副主考們都嚇了一大跳!
有幾個人腿腳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地!
誰也沒有料到,這位尚書大人突然對當朝太師拍桌子!
“洪玄機,這裡我是主考,你不過是巡查,雖然官我比大上一品,但並無權利定試卷好壞!”
李神光的咆哮響徹了整個屋子:“你我之間理念不合,乃是私事,但是你不該以此為藉口,攪和國家掄才大典,心思不正,不為國家舉賢,此乃小人行徑!”
“嗯?”
洪玄機的手一停,目光冷冷的看著咆哮的李神光,哼道:“此人的試卷以心學為本,只知誇誇其談,與治國毫無意義,與民無用,本太師罷黜他的試卷有何不可?你身為朝廷命官,咆哮當場,有失禮儀,明日上朝,本太師定然要參你一本,你現在給我退下!”
洪玄機這麼冷冷的一說,頓時眾人身上都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他們都知道,洪玄機當年入軍為大將,殺人如麻,對付政敵也決不手軟,朝廷上面,能和他對著幹的人很少。
洪玄機滿心以為,李神光借坡下驢,此事也就了了。
哪裡知道,李神光卻寸步不讓,大聲吼叫道:“本官現在是皇上欽命的鄉試主考,你無權叫我退下!參不參我一本,那是你洪太師的事!朝廷一日不撤我,本官一日就是主考官!本官明天早朝也要參你一本!參你逾權!打壓良才!你就是小人!皇上用你,是用錯了人!”
“本太師奉皇上口諭,巡視考場,就是欽差,有全權處理一切事情的便利。”
洪玄機卻是淡淡地說道:“左右何在,把他拉下去,今天的事情,本太師自會向皇上稟明。”
“是!”
他話音剛落,從門外進來兩個人,就要把李神光拉下去。
“洪玄機,你敢!”
李神光瞪大著眼睛,咆哮出聲:“你敢叫我退下,我就和你打御前官司,你試試看,我就出去撞景陽鍾,拼著流放三千里,也和你打欽命官司,哪怕是撞死在金殿之上,也要和你拼到底,你有種就試試看!”
“撞景陽鍾?”
一聽說這李神光要去撞景陽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