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心中有氣,心道:“你連鬥三人,未曾休息,是刻意要我佔這個便宜,好教所有的人都知道,就算是我勝了,也是勝之不武嗎?”提劍後撤,不想隨他起舞,但是湯光亭每一劍都藏有八方暗著,薛遠方就是全力反攻也不甚容易,如何能說撤就撤呢?他這一後退,湯光亭的劍如影隨形,連指他周身三十六處大穴。
薛遠方大駭,運起天罡正一神功,還了一劍。湯光亭知道他劍上的內勁厲害,雖然避開直接交鋒,但劍尖斜指,還是咬住了薛遠方不放。薛遠方逼他不走,又甩他不開,只好再加上幾分勁,至此薛遠方已經是深陷戰局當中而不自知。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已經拆上數十招,薛遠方為怕惹人閒話,起初還不願正面與他放對,但是數十招下來,薛遠方已經是越打越驚,自己只要稍有鬆懈,恐怕馬上就有血光之災,哪能分心去想別的事情?
他原先看過湯光亭連鬥三人,對於他的劍法雖感佩服,但在場中的畢竟不是自己,在平心靜氣的情況下,還能自忖著自己這一招可以怎麼接,那一招自己能夠怎麼回。可是一輪到自己上場,就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對方的新招幾乎是源源不絕,變化多端,若不是自己的內力強勁,而光以劍招而論的話,自己的下場,恐怕也只能輸得比太清好看一點罷了。
就在這樣的驚疑當中,薛遠方已與湯光亭拆上百來招,但覺對方的內勁仍毫無衰弱之象,心下不禁駭然想道:“無怪乎我太清師侄那般的人物,也要折在他的手裡。瞧今日之勢,最多隻能跟他拼個平手了。”那薛遠方畢竟是無極門的高手,內外功修為均臻一流,當下收起非勝不可的勝負之心,出招漸趨保守防禦,湯光亭一連換了十幾種變化,都無法攻入薛遠方所組成的防禦圈中。
湯光亭但見久攻不下,不禁心想:“陸道長外冷內熱,脾氣雖然不好,但是可以說之以理;玄璣武功雖強,但是死愛面子,只要針對這一點,可以刺激他,讓他暴跳如雷。只有這個薛遠方表面道貌岸然,葫蘆裡不知都賣些什麼藥,說他激他都沒用,武功雖然比不上他們兩個,卻反而最難對付。”正不知如何是好,忽感背後氣流略有變化,知道有人偷襲,手上勁力暗生,左掌同時發掌拍出,想要先往前推出,在反身迎擊。但是那薛遠方可以瞧得見他背後的情況,早料到他要來這麼一下,也是全力迎來,頓時便將湯光亭困在原地。
湯光亭大吃一驚,不過他這一次下鑄劍山,刀劍齊備,當下左手便伸往背後要去解刀,比的就是誰快了。但他指尖才摸到刀柄,背後一陣“叮錚”亂響,湯光亭瞥眼望去,卻是一清與朱兆和正鬥在一起,雙方你來我往,激烈異常。
只聽得朱兆和說道:“一清師兄,你在背後暗施偷襲,這可不大對吧?”一清道:“我自為我師父報仇,與你何干?”朱兆和道:“我們才比了四場,等得都有點不耐煩了。你剛剛比過一場,我也才贏第四場,大家都打過一回,現在來比第五場,誰也不吃虧。”一清道:“可以!”兩人出劍如電,瞬間拆上了十來招。原來長劍門此役最大的隱憂,並非武功號稱天下第一的玄璣,而是可用之兵明顯不足。為了彌補這方面的弱點,長劍門一直想要壓低比試的場數,而無極門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於是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才決定了十場之數。
在宋鎮山原先的規劃中,玄璣、薛遠方自恃身分,自然不會來與長劍門的第三代弟子比武。所以掌門姚奉達、宋鎮山的師叔周應祥,自然便對玄璣與薛遠方無疑。雖然輸面頗大,但是卻可以技術克服。因為兩個門派是以誰的勝場多寡決定勝負,而不是以誰的掌門強弱決定輸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