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鑲嵌了無數殘肢斷臂,屋內各種喪屍的殘軀起碼有上百具之多,其中至少包括三頭屠夫,三頭比其它地方的屠夫更強、能力接近鐵甲喪屍的屠夫!
渾身浴血的張弛正輪著右手肘部骨刃,切斷了兩隻進化喪屍的脖子,左手從左肩伸到背後,將另一隻正在啃咬他後頸的喪屍抓住,扔向依舊密集的喪屍群。
“張弛!”
王與時大喊,同時丟了個“清醒”到張弛頭上。
“快撤!!撤到地下室去!”
張弛蹲地,一個掃堂腿將身周七八隻喪屍脛骨掃斷,然後疾退。
“都下來了?”
見到張弛居然還能保持清醒,王與時大喜,一把拖著張弛,一邊向有些混亂的喪屍群丟去一串火球。
“都下來了,快,不然來不及了!”
兩人推到地下室入口,將正在圍攻祁凡的五六隻喪屍三下五除二迅解決,立刻魚貫進入地下。鋼質扣板剛剛拉上,就傳來乒乒乓乓無數擊打的聲音,粉塵順著縫隙颼颼直往下掉。
“擋得住不?”痛的齜牙咧嘴的張弛問道。
“我來!”朱全子擠過來,奮起餘力用冰將通道口封住。
“好辦法!”同樣會冰系掌控的張弛也如法炮製,將扣板外的冰層厚度增加到過一米方才罷休。
大家終於舒了口氣,總算暫時安全了!
地下室很窄,只有二十平方不到,本來就堆放了些雜物,再加上六個大男人更顯得侷促,空氣也有些渾濁。
“怎麼少個人?鐵手呢?”。
王與時神色黯然的搖搖頭,道:
“如果不是他,我們幾個不一定能全身退到這裡。鐵手雖然魯莽,但確實是好兄弟!”
“媽的!”張弛重重一拳打在自己腿上,腿上的傷口再度崩裂,疼的他眼角抽搐。
可謂死裡逃生的眾人喘著粗氣,氣氛凝重。
“還是怪我,因為我一個人的事情把你們扯上,還搭上了鐵手性命。”張弛懊惱的道。
“老大,可不能這麼說!我們都是自願來的,你這麼說可就見外了!”
祁凡臉漲的通紅,反駁道。其它人也紛紛附和。
“朱全子,你怎麼了?傷的厲害嗎?”
王與時現朱全子氣色很差,顯得萎靡不振,他趕緊在指尖化出一道火苗上前細細檢視。他們六人除了顏裴毅,如今是人人帶傷,也不知道到底傷的如何。
“咳咳,我身上的傷不礙事,可能是也感冒了,身上有些冷。”
王與時抬手摸了摸他額頭,額頭滾燙。並不知道“低溫療法”的王與時急道:
“應該是x病毒異化的副作用開始作了!張弛,快弄個冰塊,給他額頭敷上降溫。但願能起點作用。”
張弛剛剛在手中凝結出冰塊,現原本算是多嘴的徐浩仁也一頭歪倒在地
這晚,地下室內,五人緊隨著顏裴毅,逐一病、暈厥過去。
一邊加固扣板同外面的諸多喪屍較勁,一邊為眾人結冰降溫的張弛挺到了最後,直到將近黎明時分才暈倒,他這一暈,就是整整三天時間。
隨著張弛的暈倒,也許是感知不到地下室內活人的氣息,又或者是現被冰塊封住的鋼質扣板自己實在沒有辦法破開,外面僅存的這兩百多隻喪屍漸漸散去,重新回到墓區建築外,開始繼續漫無目的徘徊。
第二天傍晚,祁凡第一個醒來。
當日晚上,朱全子醒轉。
第三天上午,徐浩仁和王與時相繼醒來。同時,他們現顏裴毅,這個19歲的年輕小夥子已經渾身冰涼、停止了呼吸。而滿身傷痕已經痊癒的張弛卻依然在睡夢中說著囈語。
醒來的祁凡、朱全子、王與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