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顧文！&ot;洛向非跑過去。

&ot;你怎麼在這裡？&ot;

&ot;請假出來的，不好啊。&ot;明知道這話沒人信，還是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ot;顧將軍在府裡？&ot;

&ot;厄，在。只不過……&ot;

&ot;好啊，帶我去見他，我有話說。&ot;

不等顧文說完，得到有用資訊的洛向非拉起他就往裡面跑去。

也許是見他們相識，一路上的守衛倒沒有多加阻攔。

被洛向非拉著一路狂跑，直到後院的門前，顧文才剎住車。

&ot;等，等會兒。&ot;顧文喘著粗氣，死命拉住那個還在不管不顧向內飛奔的人。

&ot;怎麼了？&ot;

&ot;恩，那個，你第一次來就亂闖也不好吧，那個，要不然，在這裡等等，我先去通報一下將軍。&ot;

&ot;我直接去通報不好嗎？&ot;眨眨眼。

&ot;還是我去吧，恩，萬一有客人呢，撞到了不好。&ot;

&ot;嗯，好吧。&ot;某些時候，洛向非還是很好說話的一個人。

顧文的背影消失在內院，洛向非靠著門口一側的牆壁坐下，慢慢陷到午後濃重的陰影裡，昨晚前半夜看煙花，後半夜策劃逃出來的路線，基本上沒有休息，直到這時，纏不開的睡意才層層的疊了上來。

朦朦朧朧間，聽到有腳步聲靠近，洛向非的頭猛地向下一磕，睜開眼來。

&ot;李尚書送來兩瓶上用的香露，這一瓶特意給你，看看喜不喜歡。&ot;

很熟悉的聲音，洛向非模模糊糊的想著。

顧華陽！

心下一驚，趕忙就要站起來，卻被隨之而來的另一個聲音止住了動作。

&ot;嗯，多謝。&ot;很乾淨很輕的語調。

洛向非微微探出頭，正看到一個背對自己的白色身影墊起腳尖，吻上顧華陽的臉頰。

顧華陽淺淺笑著，帶著陌生的溫柔與縱容。

&ot;晴，青王之事已近，這幾天我可能不再府中，你自己多加註意。&ot;

&ot;嗯。&ot;

&ot;這兩年的時間，委屈你了。&ot;

&ot;沒關係。&ot;

&ot;……&ot;

兩個人慢慢走進院子，慢慢消失在眼中。

從看到那個&ot;晴&ot;的正臉開始，洛向非便陷入了無盡的自我厭惡中，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自己的眼睛，莫雁的輪廓，同行的那十來名小倌，仔細看的話，都能找到這個人模糊的影子。

所以，他們才會被青王爺選中。

所以，顧華陽才會愛屋及烏，沒有將他們順理成章的充了軍ji。

所以，才有了兩人當時出乎意料的第一次。

所以，他才總會在情動時，親吻自己的眼睛。

所以，自以為是的爭取與努力，感情與付出，不過是外人茶餘飯後的消遣。不過，是一場鬧劇。

所以，就是這樣了吧。

洛向非站在原地，寒意一點點地滲透進身體。

站太久了嗎？

所以，才會手腳冰涼？才會從心裡向外麻痺開來？

&ot;清茗！清茗！&ot;顧文亂七八糟的叫喊拉回了洛向非恍惚的神志。

&ot;啊？啊！&ot;洛向非有些遲鈍的揮手止住，&ot;怎麼這麼半天？&ot;

&ot;還說呢。&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