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哀婉悲悽,讓世宗聽著又是心疼了,“這,這到底是怎麼了?”他輕聲問安錦繡道:“你莫要哭了,有朕在,你什麼也不用怕。”
安錦繡哭道:“妾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聖上進來後,神智,神智……”說到這裡,安錦繡似乎是不敢說下去了,雙手掩面又是痛哭。
既然已有肌膚之親,世宗也就不在意男女有別了,伸手將安錦繡攬在了懷裡。世宗是好意安慰,宮中的女人若是能被他這樣攬在懷中,那一定是笑語嫣然,高興萬分,可是出乎世宗意料的是,安錦繡被他一碰,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從他的懷中直接跳起了身,卻又雙腿無力站立,一下子軟倒在地上。
“錦繡!”世宗忙彎腰去扶。
“聖上,妾該死,”安錦繡卻躲過了世宗的雙手,哭道:“您不用管妾了。”
“你何罪之有?”世宗硬是將安錦繡從地上拉起,雙手成圈,環抱了安錦繡,將這小女子禁錮在了自己的懷中,“朕要你時,是不是神智不清?”
“聖上是明君,都是妾的錯。”
安錦繡的眼淚滴在了世宗的手背上,一滴滴地如同滴在了世宗的心頭。
“妾壞了聖上的英明,也無顏再去見我家將軍,”安錦繡哀哀地說道:“妾死後,今晚的事就無人再知了。還求聖上不要因為妾身的錯,罪及妾的家人。”
明明是自己意亂情迷之中,要了這個小女子,這小女子卻偏要說是自己勾引了他,將錯全都攬下,世宗的臉上帶上了笑意。將懷中的人又摟得緊了些,世宗在安錦繡的耳邊問道:“你可願承歡?”
安錦繡的臉上本就沒有血色,聽了世宗這話後,更是連嘴唇都灰白了一片,驚恐道:“妾是臣妻啊,怎麼可以壞了聖上的名聲?”
“朕的名聲?”世宗道:“那你自己的名聲呢?”
安錦繡搖了搖頭,“妾身命賤。”
“所以你只在乎朕的名聲?”
“聖上,妾身是將死之人,您還是快些走吧,”安錦繡掉著眼淚在世宗的懷中掙扎了一下,想要離開。
“朕只問你一句話,你可願承歡?”世宗卻沒理會安錦繡的掙扎,還是在安錦繡的耳邊問道:“朕要的是實話,你知道欺君是死罪吧?”
安錦繡沉默了半晌,然後對世宗道:“妾在孃家時,嫡母常說奴才秧子的種,教不好,因為天生種賤,所以不知廉恥,上不得檯面。妾的確不知廉恥,此次的承歡妾不悔。”
“因為朕是皇帝?”
“若是沒有聖上,妾還不知道要在孃家過多少日子,也不知道會被安排如何出嫁,”安錦繡幽幽地道:“聖上是好人,於妾有恩,雖然無顏再見我家將軍,但是妾不悔。”
“所以你其實喜歡朕?”世宗聽著安錦繡說不悔,不說心花怒放,臉上的笑容是毫無掩飾。
安錦繡卻是一臉的羞愧,只說:“妾身不該再活了。”
看安錦繡痛不欲生的模樣,世宗不顧這小女子的掙扎,伸手將安錦繡臉上的淚水全都細細地擦去,這張臉在如此狼狽的境況下,還是很美,楚楚可憐,如同他在安府香園初見她時的模樣。香園初見對於世宗來說,是一個美好的記憶,所以望著安錦繡的目光越發地變得柔和,“朕說你不會死,你就不會死,朕是天子,還護不住你這樣的一個小女子嗎?”
安錦繡望著世宗愕然地流淚,心裡卻是一片的冷然,她就是要這個男人憐惜,這樣她才可以接著活下去。與上官勇的夫妻緣份一定是無望了,皇帝不會讓自己用過的女人再躺在別的男人的身下,哪怕他們本就是夫妻也一樣。那這一生對於她安錦繡還有何意義?
本就是個拋夫棄子,人盡可夫的賤人,與上官勇今世無緣了,她還何必再在意這個身子的清白?留在世宗的身邊,可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