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來,這個時候頭髮還往下滴著水。“外面下雨了聖上,”安錦繡坐在了世宗的身邊,小聲道:“聖上能接臣妾來,臣妾謝聖上的恩典。”
“紫鴛替你主子把頭髮擦乾,”世宗望著安錦繡嘆了一口氣,命紫鴛道:“將小九兒抱到朕這裡來。”
紫鴛忙就把抱在懷裡的白承意放到了安錦繡的手上,自己拿了吉和送上來的毛巾替安錦繡擦頭髮。
世宗看了看睡著打著呼嚕的小兒子,說:“這小子怎麼總在睡覺。”
安錦繡說了一句:“睡覺沒什麼不好的,睡著了就什麼也不用怕了。”
“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世宗看向了安錦繡道:“你再忍耐些日子,朕不會讓你永遠委屈下去的。”
“臣妾沒什麼好委屈的,”安錦繡低垂著眼睫,讓世宗無法從她的眼中窺探到絲毫的情緒,“臣妾就是擔心聖上,這是又有叛軍了?”
“什麼叛軍,”世宗笑了起來,“一幫子家丁護院,那幫皇室宗親當朕是死人了!”
安錦繡衝紫鴛揮了一下手,讓紫鴛退下去,跟世宗說道:“聖上無事就好,正病著,不吉利的話不要說。”
“你擔心朕?”
“聖上若是出了意外,臣妾與承意要怎麼辦?”安錦繡望著世宗道:“聖上怎麼會問臣妾這樣的話?”
“沒事,”世宗握住了安錦繡的手,“朕現在心情不好,說了什麼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安錦繡顯得有些委屈,但最後還是叉了話題,問世宗道:“傷口還疼嗎?”
世宗說:“沒事了。”
傷處的疼痛一直都在,只是世宗忍了這些天,好像習慣了這種疼痛,這會兒只要不動,這疼痛好像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疼得,讓他恨不得斷去雙腿了。
安錦繡看世宗抬起了手,便把身子前傾了一些。
世宗的手撫上了安錦繡的臉,問安錦繡道:“怪朕罰元志嗎?”
安錦繡搖搖頭,“聖上罰他是為了他好。”
“不生朕的氣?”
安錦繡詫異地看著世宗,不明白世宗這時這麼在意她的感想做什麼,他們都是這個人的棋子,堂堂帝王用得著在意一個棋子在想些什麼嗎?
“錦繡其實一點也不傻,”世宗跟安錦繡說道:“朕讓元志去解東宮之圍,你就怨上朕了吧?”
安錦繡的神情不解地道:“聖上的話臣妾聽不懂,聖上讓元志去解東宮之圍有什麼不好嗎?還是元志又闖禍了?”
世宗看不出安錦繡的神情做假來,他看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真天真,還是心機太重讓他看不透?一個讓自己看不透的女人,世宗問自己,這樣的女人不是比皇后更危險嗎?
253宗親與兵漢
這天的天將明時,白承澤帶著人趕到了帝宮正門前。
雨水混著濃稠的血水流到白承澤的腳下,看了看這一地的屍體,白承澤眼都不眨地徑直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
這個時候帝宮門前的打鬥已經結束,上官勇的戰刀也已經入鞘,看見白承澤走過來,上官勇抱拳給白承澤行了一禮。
“辛苦了,”白承澤按下了上官勇的手,說道:“看來我來遲了。”
上官勇說:“末將沒敢傷王爺們,但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他們。”
白承澤也看見了被兵將們團團圍住的皇室宗親們。
“大哥,又有人來了,”慶楠這時大聲通知上官勇道。
上官勇跟白承澤一起回頭看去,就看見一隊人馬朝他們這裡衝了過來。
隔著雨慕,白承澤沒能看清這隊人馬是誰的人,他問上官勇道:“你手裡還有多少人馬?”
“這些人不經打,”上官勇說:“末將的人馬沒有多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