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祥醒過神來,領了命就要往外退。
“把那些小太監的屍體運出宮去,”安錦繡道:“好生安葬了。對了,讓仵作看一下,看看他們中的是什麼毒。”
全祥跑了出去。
“你去查內廷司,”安錦繡在全祥走了後,跟吉和道:“不要聲張,暗地裡查。”
吉和領了命,也小跑著走了。
“沒一天安穩日子!”袁義氣道:“我們今天剛回來!”
“擅權,惡毒,”安錦繡跟袁義道:“口是心非。”
袁義說:“你在說誰?”
“白承澤他們希望這是我在聖上眼中的樣子,”安錦繡小聲道。
“白承澤他們?”袁義說:“除了白承澤還有誰?”
“很多人就是了,”安錦繡從坐榻上站起了身,跟袁義說:“你去準備一下,我帶聖上去賢王府。”
袁義道:“你要去看白承瑜?”
“嗯,不想做惡人,那我就只能做一回徹底的好人了,”安錦繡道:“派人去傳向遠清,讓他跟我和聖上一起去白承澤那裡。”
袁義點一下頭,又問安錦繡道:“是不是多帶點人手?”
“這個自然,”安錦繡說:“你讓韓約和許興都跟著,白承澤的王府就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保住聖上的平安。”
“我去安排,”袁義一個閃身就出了小花廳。
全祥跑到御書房的時候,白承意已經知道那些小太監被毒死的事了,看見了全祥這個管著內廷司的大太監後,白承意就問:“他們怎麼會死?”
全祥說:“聖上,這些奴才對太后娘娘口出怨言,多有不敬,所以太后娘娘下令把他們處死了。”
“他們敢罵朕的母后?”白承意拍了御書案。
全祥說:“是啊,聖上,他們身為奴才,竟然不想留在千秋殿伺候,您說,這,太后娘娘心好,還給他們留了全屍,這要是奴才,一定把這幫不知好歹的奴才五馬分屍!”
“滾吧,”白承意讓全祥滾。
全祥沒敢起身,爬著退出了御書房。
白承意呆坐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母后怎麼會殺人呢?”
御書房裡有太監聽到了白承意的自言自語,但這些人都像木樁子一樣站得筆直,只當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
白承意還沒消化完這事,安錦繡到了御書房。
“母后是要說那些小太監的事嗎?”白承意問安錦繡。
安錦繡說:“七王的傷很重,我想帶聖上去賢王府一趟。”
“傷重?”白承意說:“不是派太醫去了嗎?有什麼傷是太醫治不了的?”
“七王到底傷得如何,要我們去看了才知道,”安錦繡說:“我讓向遠清跟我們一起去,他是治外傷的好手,讓他給七王看傷,我才能放心一些。”
白承意說:“母后之前派了誰去給七哥看傷?”
“太醫已經派去了,”安錦繡道:“聖上,你要跟我去賢王府嗎?”
能出宮的事,白承意當然願意做,看安錦繡急著要走的樣子,小皇帝也顧不上問已經派去賢王府的太醫是誰了,衝安錦繡把頭點了點,說:“朕跟母后去。”
“去給聖上加件外衣,”安錦繡命伺候白承意的管事太監道。
這太監忙應了一聲是,陪著白承意往內室裡走。
白承意進了內室更衣之後,袁義從門外走了進來,跟安錦繡小聲道:“韓約他們都在宮外候著了,要先去通知白承澤一聲嗎?”
“不用了,”安錦繡說:“我們這裡前腳出宮,他那裡後腳就知道了。”
“宮裡已經清過好幾次了啊,”袁義不解道:“怎麼還是有他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