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裡面的巷子走,安錦繡就覺得人煙越稀少的樣子,也不知道巷兩邊都住著什麼樣的人家,怎麼到了天黑家裡也不點燈。
“外面起風了,姐你回車裡去,”安元志在夜風颳起來後,就催安錦繡回車廂裡去。
安錦繡坐回到了車廂裡,在太過寂靜的路上走路,讓安錦繡莫名的就開始緊張起來。
安元志趕著馬車穿過了兩條巷子後,猛地停住了車。
安錦繡在車停了後,忙把頭從車廂裡又伸了出來,急問道:“怎麼了?”然後還沒等安元志說話,安錦繡就看見了不遠處的高牆裡火光沖天。
安元志驚道:“大牢失火了!”
怎麼會這樣?安錦繡也驚疑了,大理寺的牢房向來看守戒備森嚴,怎麼會起火了?
“事情不對,”安元志在安錦繡愣神的時候,已經掉轉了馬頭,對安錦繡說:“我們回去吧。”
安錦繡剛要點頭說好,就聽見左側的車廂被什麼人敲了一下。
“誰?!”安元志喝了一聲。
無人應答,只是安錦繡和安元志能聽見了粗重的喘息聲,有什麼人就站在他們的車左邊。
幾乎是同一時間,安元志拔出了腰間配戴的寶劍,而安錦繡撲回到車廂裡,飛快地點燃了照路用的燈籠,又提著燈籠跳下了馬車。
這個時候,安元志已經用劍抵上了一個人的喉嚨,低聲喝道:“你們是逃犯?!”
安錦繡打著燈籠一照,車外站著兩個身著大理寺囚衣的男子,年紀看上去不超過二十歲,囚衣破破爛爛,無法遮體不說,身上還都是血,遍體的傷痕,有的傷處還露著白骨,一看就是在大理寺受了酷刑的逃犯。
“姐,你回車上去!”安元志看安錦繡下車來了,忙就喊道。
“我們不想殺人,”沒被安元志用劍抵著喉嚨的男子這時開口道:“我們只是想要一條活路。”
“從來就沒有大理寺的逃犯能活著離開京都城的,”安元志對這人說道:“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雜亂的腳步聲從車後不遠的地方傳了來,顯然是大理寺的追兵要追過來了。
說話的男子想動,安元志把劍一轉,“你敢動,我就殺了他!”
安錦繡的目光掃過被安元志拿劍抵著喉嚨的男子,在這男子的肩頭烙著一個張嘴咆哮的虎頭。“你們是王圓府上的人?”安錦繡開口問道。
兩個男子聽了安錦繡的問話後,身上迸出了殺意。
“上車吧,追你們的人就要來了,”安錦繡卻轉身撩開了車簾說道。
“姐?”安元志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話,他們要帶這兩個逃犯走?
“上車!”安錦繡這個時候也來不及解釋,只是催這兩個人上車。
兩個男子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選擇,體力已經耗盡,他們就是跑也跑不了多遠了。
最先上了車的安錦繡看安元志還在用劍抵著逃犯的喉嚨,便又衝安元志低聲道:“聽我的話,有什麼話我們救了他們後再說!”
沒有時間給安元志多想了,最後安五少爺還是聽從了自家姐姐的話,撤了寶劍,翻身坐在了車前的架車坐上。
兩個逃犯踉蹌著上了車,跟安錦繡一起坐在了不大的車廂裡。
“快走,”安錦繡催安元志道:“別讓人追上了我們。”
安元志這個時候不敢大意,要是被人發現他們姐弟救了逃犯,那他們是要以同罪論處的。安元志打馬揚鞭,趕著馬車飛快地跑了起來。
肩頭烙虎頭,這是王氏最高階死士的標制,安錦繡緊握了雙手,手心裡全是汗,面前這兩個人正是她想找的那九個死士其中之二。她說呢,這些王圓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