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了上官勇一會兒,他也就是安錦繡成親之時跟上官勇相處過,明明是沒有說過幾句話的人,卻讓安元志感覺自己見到親人了,“姐夫,”安元志望著上官勇大哭道:“我姐她們都沒了!”
上官勇進了這個靈堂後,頭也是一陣暈眩,這會兒聽見安元志哭,他也想哭可是他沒當場落淚的習慣,只是伸手將安元志抱住,拍了拍安元志的後背。
方才還在耍蠻鬥狠,瘋虎一般的兒子,這會兒又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倒在女婿的懷裡痛哭,安太師說不出自己這會兒是個什麼心情。
慶楠幾個也沒動手,只是默契地將安府的護院們和上官勇、安元志隔開。
袁義和袁威聽安元志喊來的這個高個兒漢子姐夫,就知道這個就是上官勇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這兩位就退到了棺槨前守著。
安太師讓護院們都退下去,問上官勇道:“你何時到的京?”
上官勇鬆開了安元志,上前來給安太師行了一個大禮,道:“岳父,我今日剛回到京城。”
安太師嘆氣道:“是我女兒福薄,你節哀吧。”
上官勇看了安太師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安元志這時候還是喊:“我要把我娘跟我姐她們都帶走!”
上官勇把安元志拉到了身邊,說:“別鬧,這裡靈堂!”
“我……”安元志的眼又紅了。
上官勇彎腰跟安元志耳語道:“就是帶走,也不是現在!”
安元志猛搖頭。
上官勇只得又說:“你姐不在了,我不會不管你,你聽我的話,我不會害你。”
安元志扭頭擦了一把眼淚,不言語了。
慶楠這時說:“大哥,來靈堂不能不上香不燒紙,我們還是先顧著大嫂她們吧。”
有安府的下人進來,把靈堂快速收拾了一遍,然後又給上官勇幾個人送上香燭紙錢。
上官勇走到了棺槨前,除了繡姨娘的棺槨他不好去碰外,其他的三具李棺槨他都一一摸了一遍。
靈堂裡響著安元志的哭聲,慶楠幾個人神情悲傷,袁義和袁威兩人蹲在火盆前不停地往火裡丟著紙錢和冥幣,安太師在一旁默然無語地背手站立。
上官勇背對著眾人站著,沒人能看到他此時的神情,悲傷絕望似乎都已過去,手撫著家人棺槨的上官勇,神情平靜,如一潭深水,波瀾不驚。傷口在心的深處,潰爛流膿,也許有一天,這傷會將他的整個心都腐蝕,但外表已然長好,外人看去完好無缺。
“你是為了何事回京?”安太師在上官勇復又走到了自己面前後,問道:“是奉軍令回京來的?”
上官勇點頭,道:“我奉周大將軍的將令,回京上書的。”
“那你把周大將軍的摺子遞進宮去了?”安太師忙問。
“還沒有,”上官勇說:“我剛回京就聽說家裡出事了。”
“你應該先國後家啊,”安太師搖了搖頭後,對上官勇道:“你快些先去遞摺子,晚上就回我這裡安頓好了。”
上官勇問安太師道:“那我能面聖嗎?”
安太師說:“你有何事要面聖?”
“周大將軍讓我最好能將他的摺子面呈聖上,”上官勇順嘴胡謅道。
安太師如今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上官勇去面聖啊,他現在都不知道世宗還能不能讓上官勇再活著。“想面聖談何容易,”安太師只能對上官勇道:“更何況你是有孝在身的人,怎能帶孝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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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親人猶悲他人已歌
?那周大將軍的摺子怎麼辦?”上官勇問安太師。網
安太師說:“奏摺我可以替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