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叩見父皇,”白承路和白承允異口同聲地給世宗行禮請安道。白承允跪地行禮,白承路斷了腿,跪是跪不下來了,但還是在躺椅上坐直了身體後,衝世宗躬了躬身。
“免了,”世宗道。
白承路抬頭看著白承意道:“這就是九弟吧?”
白承意看看這會兒站在了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說:“我是白承意,你是四哥,你是誰?”他問白承路道
世宗說:“他是白承路,你的二哥。”
“哦,二哥,”白承意乖乖喊了白承路一聲。
白承路說:“父皇,你今天怎麼想起來把這小東西帶過來了?”
“我不是小東西,”白承意直覺自己二哥的這句話不是什麼好話。
白承澤笑了起來,說:“是,九弟不是小東西,九弟是小男子漢了。”
白承意望著白承澤咧嘴一笑。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這個五哥,比起白承允習慣性的冷臉來,還是白承澤這種天生看著就溫和的人,更招小孩子的待見。
世宗看著白承允道:“老四你有何事?”
白承允從袖子裡拿了一本奏摺出來,說:“父皇,這是工部呈上來的摺子,兒臣做不了主,請父皇過目定奪。”
“拿過來吧,”世宗衝白承允一招手。
白承允走上前,把奏摺遞到了世宗的跟前。
“小九兒,接過來,”世宗跟白承意道。
“哦,”白承意懵懵懂懂地伸手接過了白承允手上的奏摺,開啟奏摺看了看,跟世宗說:“父皇,這上面的字,承意都不認得。”
世宗一樂,說:“你要把這些字認全了還早呢!”
“那父皇教我,”白承意拉著世宗的衣襟道。
“讓你四哥教你,”世宗給白承意指了一個師父。
白承意抬頭看向了白承允。
白承允覺得自己這會兒應該衝著這個幼弟笑一笑,只是還沒等他扯開嘴角笑呢,白承意已經又把小腦袋低下去了。
白承路這時看向了白承澤,他們的父皇讓白承允教白承意識字,這代表著什麼?
白承澤卻只是微微笑著,如同心中什麼也沒有想,只當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世宗低頭看看白承意的表情,說:“你還不樂意讓你四哥教你?”
白承意看看白承允,又看看白承澤,說:”可是四哥很忙的。”
“不錯,”世宗道:“你還知道心疼你四哥。”
白承允知道自己不討小孩子的喜歡,白承意說這話,也一定不是在心疼自己,而是想讓白承澤教他。
“日後你要好好跟你四哥學字,”世宗在這時又道:“不認真學,你四哥可不會跟你客氣,”
白承意小眼神溼漉漉地看著白承允,說:“四哥,你會打我嗎?”
“不好好學,四哥一定會罰你,”白承允板著臉說道。
白承意嘴一癟,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世宗把白承意手裡拿著的奏摺抽出來,往坐榻旁邊一放,說:“老六還在千秋殿?”
白承允說:“他這會兒應該出宮回府,準備行囊去了吧。”
白承澤說:“六弟要出遠門?”
世宗道:“江南來了摺子,告上官勇的。”
白承澤忙道:“上官勇又被告了什麼?”
在內殿裡坐著的安錦繡,這時也豎起了耳朵。
世宗道:“朕以為你是知道的。”
白承允看向了白承澤道:“江南那裡的十幾位官員,聯名狀告上官勇,說是原江南總督鄧知等人,是被上官勇所殺。”
“這怎麼可能呢?”白承澤說道:“我在江南從來沒有聽說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