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澤給白承允行了禮後就問道:“四哥的身體怎麼樣了?”
“我無事,”白承允這會兒坐在坐榻上,看著白承澤道:“父皇命你六日之內帶兵趕到息龍山谷,你能做到嗎?”
白承澤道:“我跟父皇說了,六日之內後軍不到息龍谷,我提頭來見。”
“若是勉強,我可以去跟父皇說,”白承允道:“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能不能做到?”
白承澤笑道:“四哥,元志已經替我算過了,大軍日行八百里,六日時間足夠了。”
“他替你算過了?”白承允蹙眉道:“大軍幾十萬,你們怎麼日行八百里?元志不著調,你跟著他一起瘋?”
白承澤坐在了坐榻前的圓凳上,小聲道:“四哥,兵貴神速,我不日行八百里,父皇饒不了我啊。”
“所以我說我會去跟父皇說,讓他再寬限你們幾日。”
“看看吧,”白承澤道:“若是六日之內我沒辦法趕到息龍山谷,到那時,還請四哥為我在父皇跟前求情,不然我就真的得提頭來見父皇了。”
白承允點了點頭,說:“五弟,有些事我們還是等藏棲梧敗退之後再說吧,現在我們江山為重。”
“四哥,”白承澤看著白承允道:“我方才跟父皇說過了,我願作賢王。”
“哦?”白承允挑一下眉頭。
“四哥好好將養身體吧,”白承澤起身跟白承允告辭道:“軍情緊急,我這就告退了。”
白承允也沒起身送白承澤,只是道:“你路上小心。”
白承澤出了白承允住著這個院子後,一個五王府的侍衛跟白承澤小聲稟道:“爺,聖上召了席大將軍去說話。”
“我們去帥府門前等他吧,”白承澤也不停步,跟這侍衛說了一聲。
等白承澤一行人出了帥府,夏景臣和席家軍的幾員將領正等在門前。
白承澤在門前四下裡看了看,跟走到他跟前的夏景臣笑道:“元志這一回沒有找你的麻煩?”
夏景臣說:“他還能在帥府門前殺我不成?他方才帶著袁威幾個人走了。”
白承澤道:“你先行回軍裡去吧,聖上命我與席大將軍六日之內率兵趕到息龍山谷,你回去後,帶著大軍來與我們匯合。”
夏景臣說:“五殿下你不回去了?”
“回去,”白承澤道:“我與席大將軍在路上與你們匯合。”
夏景臣回頭看風家軍中的幾員將領。
“你們看看誰跟景臣先走,”白承澤跟這幾員席琰的親信將領道:“這個主,我應該可以替你們的席大將軍做了。”
幾員將領小聲商量了起來。
夏景臣小聲問白承澤道:“爺,安元志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吧?”
白承澤衝夏景臣擺了擺手,悄聲道:“有四殿下管著他,他不敢亂來,你放心先行吧。”
“那四殿下……”
“他是我兄長,”白承澤打斷了夏景臣的話,神情沉重道:“他不會要我的命的,你去吧,不必掛心我。”
夏景臣最後帶著三員席琰的親信將領,先行離開了雲霄關。
席琰在書房裡與世宗,上官勇等人一直秘談到這天的凌晨時分,才告辭了世宗,與白承澤一起,策馬跑出了雲霄關的北門。
安元志站在北門的城樓上,看著席琰一行人跑遠。
袁威在一旁道:“人走遠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就六天的工夫,五殿下能弄出什麼妖蛾子來?”
安元志說:“我哪知道他在想什麼心思?”
袁威說:“我看他這會兒像是認命的樣子了。”
“認命?”安元志白了袁威一眼,白承澤是會認命的人嗎?反正他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