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就是覺得沒必要讓這位軍爺跑這一趟。”
“他不用你心疼,”安元志說:“你帶他去伙房吧。”
白承澤這時從帳中走出來,道:“五少爺的命令你不聽?快去吧。”
“奴才遵命,”白登只能帶著袁誠往伙房那裡走了。
白承澤跟上官勇和安元志說:“我帶你們去看席大將軍,元志要是餓了,在這裡等也可以。”
安元志笑嘻嘻地道:“五哥,我看了席大將軍再來吃飯也行啊。”
白承澤一笑,說:“你到我的府上連口水都不肯喝的,難得今天願意在我這兒用一頓飯了。”
安元志說:“我還做過這種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白承澤往前帶路,笑道:“嗯,安五少爺現在是貴人多忘事了。”
安元志沒話找話說,也能跟白承澤說到一塊兒去,倒是上官勇還是一貫的話少,跟在這兩人的身後,沉默不語地走著,
侍衛長站在帳中的門前,聽著白承澤和安元志的說笑聲遠了後,才從軍帳裡走了出來,換了條路,往夏景臣那裡飛奔而去。
白承澤一路把上官勇和安元志帶到了一座寢帳前,說:“席大將軍就在裡面。”
安元志打量站在帳前的兵卒們。
白承澤說:“元志你認識他們?”
安元志道:“我見過大將軍身邊的親兵,五哥也知道,我認人的本事還不錯。”
白承澤笑了一下,說:“你跟親兵還有話說?”
安元志衝白承澤挑一下眉,把帳前的這些人仔細地看了一遍,最後衝上官勇點一下頭,這些人是席琰的親兵。
上官勇問白承澤道:“席大將軍這是病得起不了身了?”
白承澤沖帳中喊了一聲:“席大將軍?”
寢帳裡傳出幾聲咳嗽聲,隨後夏景臣就沖帳中走了出來。
“大將軍怎麼樣了?”白承澤問夏景臣道。
夏景臣說:“喝過藥後睡下了。”
白承澤手指著上官勇道:“我跟衛國侯爺,安五少爺來看看大將軍。”
夏景臣抱拳衝上官勇行了一禮,然後就看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衝夏景臣把頭點點,喊夏景臣道:“席二公子,我們有幾日沒見了。”
白承澤笑道:“什麼席二公子?”
安元志說:“席家還有一位大公子,五哥你的這位故交不是席家的二公子嗎?他的年紀,”安元志作勢又打量了夏景臣一眼,說:“他的年紀沒席大公子大吧?”
安元志這話沒說錯,但夏景臣就是聽著不舒服,卻又發作不得。
“元志,”上官勇這時喊了安元志一聲。
安元志衝夏景臣一抱拳,說:“席二公子,之前我多有得罪,還望二公子見諒。”
白承澤看夏景臣受了安元志一禮後,還是站著不動,便也喊了夏景臣一聲:“景臣。”
夏景臣勉強衝安元志還了一禮。
安元志把雙手放下,問白承澤道:“五哥,我們能進帳去探病了嗎?”
“我們進去吧,”白承澤說著就最先邁步往寢帳裡走了。
帳前的眾人都低頭,不讓上官勇這一行人看見自己的神情。
寢帳裡生著火爐,很暖和卻也不透氣,架在火爐上燒著的水冒著水蒸氣,將寢帳弄得白茫茫一片。
安元志進帳後,就被帳中的藥味弄得咳了幾聲,說:“這什麼味道?”
帳中的燈光也昏暗,上官勇眯了眼才看清在床上睡著的人。
夏景臣走到床前,扶起了睡在床上的“席琰”,說:“父親,五殿下帶衛國侯爺和安五少爺,來看你來了。”
“席琰”掩嘴咳嗽著,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