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面,”袁義跟白承澤道。
“你們兩個的名字聽著像是兄弟,”白承澤說道。
袁義說:“主子也這麼說。”
“這麼說,你跟袁威不熟了?”
“說過話,”袁義跟白承澤打著馬虎眼道:“奴才也鬧不清,跟他算不算熟,少爺很看重他。”
“他在上官勇的軍中效命,”白承澤突然又扯上了上官勇。
袁義說:“哦,這個奴才也知道,少爺在衛國侯爺的軍中效力,袁威跟著少爺,也一定也要在衛國侯爺的軍中效命了。”
“安妃娘娘有你在身邊,是件幸事,”白承澤道:“你其實比袁威能幹。”
“奴才跟袁威怎麼能比,”袁義不動聲色地道:“五殿下抬舉奴才了。”
就在離著雲妍公主住處不遠的一個小庭院裡,安錦繡站在一叢灌木前,專心致致地摘著灌木上的枯葉。
白承澤走進了這個庭院,看看安錦繡扔在腳下的一堆枯葉,說道:“現在我父皇被九弟鬧著分不了心,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地見我了?”
白承澤的話近似於調戲,安錦繡回頭看了白承澤一眼,道:“我們兩個不是在偷情。”
白承澤一笑,走到了安錦繡的身旁站下,道:“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我在石橋那裡說的話,柯小王爺都告訴你了?”安錦繡問道。
“說了,”白承澤道:“其實你們說什麼一點也不重要,只是你現在能命令吉和為你做事,這事讓我父皇知道了,不知道吉和這個奴才還能不能活了。”
“你想讓吉和死?”
“他是死是活,我不關心,”白承澤說道:“我只關心,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安錦繡笑道:“我能想什麼?”
“你想讓康春淺死?”白承澤直接問安錦繡道。
“我想她死,你會替我下這個手嗎?”安錦繡反問白承澤道。
白承澤說:“她是我父皇指給我的。”
安錦繡看了白承澤一眼,說:“還是個美貌的佳人,她很得五殿下的心吧?”
“你,”白承澤打量著安錦繡,安錦繡的話音裡有幾分醋意,只是白承澤看安錦繡的神情,什麼也看不出來。
“你看好這個女人,”安錦繡說道:“敬太妃和蔣氏死了,不代表我就查不出來,是誰在背後害我。”
白承澤說:“你查到了康春淺的頭上?”
“蔣康兩家是姻親,”安錦繡道:“當我查不出來嗎?你的這個女人,我那時見到就覺得她跟我八字不合,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她只是一個妾,”白承澤跟安錦繡說道。
安錦繡望著白承澤好笑道:“我也不過是一個妾,你想跟我說什麼?”
“她跟你怎麼能相提並論?”白承澤道:“那個女人日後一定不會再作什麼怪了。”
“只有死人才不會再作怪,”安錦繡道:“她想殺了九殿下,斷我的生路!”
“知道了,”白承澤道:“你先不要生氣。”
安錦繡看似怒極之後反笑了起來,道:“你讓我怎麼不生氣?我跟她有什麼仇,她要這麼害我?!”安錦繡說到這裡,狠狠地甩了一下手,將身邊的灌木叢打得嘩啦一陣響之外,髮髻上的一支玉釵也掉在了灌木叢前的土地上。
白承澤彎腰撿起了這支玉釵,仔細地將沾在玉釵上的泥土擦拭去。
安錦繡看著白承澤的動作有些發愣,道:“掉地上就扔了吧,你還撿它做什麼?”
“這釵很漂亮,”白承澤道:“為何要扔了?”
安錦繡說:“我在跟你說康春淺的事。”
“我不碰她就是,”白承澤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