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四哥,”見白承允走了過來,白承澤笑著喊了白承允一聲。
白承允心中一嘆,這份表面功夫,他可能修煉一輩子,也達不到白承澤如今的功力。
“元志走了?”白承澤問白承允道。
白承允小聲道:“他去父皇調給他的五萬精兵去了。”
“父皇調給他的兵,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白承澤好笑道:“這小子,行事也太小心了一些。”
“沙場之事豈可兒戲?”白承允著白承澤認真道:“元志比你小,五弟,你遇事還是讓著他一些吧。”
“四哥教訓的是,”白承澤把身量放得很低,跟白承允認錯道。
白承允被白承澤這樣一弄,反而是有話也不好說了。
到了這天的午後,大雨漸漸小了。
黃昏之後,大雨停歇,有在河邊守的兵卒跑回軍中跟世宗稟報,向南河水下去了一些。
等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世宗帶著眾臣又一次到了向南河邊。
這一次向南河的水流聲還是聽著嚇人,可是水流,不像大雨如注時那樣湍急了。
世宗把幾個老船工叫到了面前,問道:“這樣的水,人能游過去嗎?”
還是白天裡跟世宗說話的那個老船工道:“聖上,這水還是太大,小人最好還是再等一天吧。”
世宗搖頭,“朕等不了一天。”
老船工說:“那等到天亮?”
“元志,”世宗這一次直接喊安元志了。
安元志走到了世宗的身邊,跟老船工道:“老人家,只要有人可以游到對岸,為我們拉一條能扶的繩子,我們就可以過河去。”
老船工說:“這位小將軍,這水太大了啊,小人怕你們下水之後,會被水沖走。”
安元志說:“我這水比白天時緩了不少,老人家不用為我們擔心,你們中有人能游過去嗎?”
老船工站在那裡,猶豫不決。
世宗跟安元志道:“你回去把你的兵將帶過來,準備過河。”
安元志領了旨後,騎馬先回了營。
“老人家,”世宗在安元志走後,衝老船工抱拳一禮,道:“朕知道朕這是在強求,只是軍情如火,朕不能再在這裡等下去了,還望老人家助朕一臂之力。”
世宗這一行禮,把老船工嚇得夠嗆,忙就道:“小人不敢,聖上,小人們這就下水去試一試。”
船工們都是目不識丁的百姓,不懂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只是天子都親自拜託了,船工們哪還有不豁出命去的道理?
等安元志帶著自己的五萬輕騎到了向南河邊時,船工們已經在河面上拉起了兩道長繩。
安元志下了馬,隱隱又能聽到船工們的抽泣聲,安元志的心頭就是又一緊,這是又死了船工了?
上官睿這時迎到了安元志的面前。
“死人了?”安元志小聲問上官睿道。
“死了三個船工,讓水沖走了,”上官睿道:“你和袁威他們一會兒下水後,一定要小心。”
袁威這時在後面道:“少爺,你跟我說實話,你的水性到底好不好?”
安元志說:“我的水性肯定沒有船工們的好。”
“那一會兒我拉著你,”袁威馬上就說道:“把你的馬讓小誠子帶著。”
安元志還要說話,被上官睿拉了一下手,說:“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先把你的命保住再說。”
安元志只得點了一下頭,他是會游泳,可也只是在安府裡的蓮花池子裡遊過。
世宗著安元志到了自己的面前,道:“元志,繩鎖已經給你們拉好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朕說的?”
安元志單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