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聲,這聲音聽起來已經完全不似人聲了。
“說話!”白承澤背對著這個剌客道。
剌客的嘴唇哆嗦著。
戰馬這時嘶鳴了一聲。
白承澤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這馬叫得有些急不可待的意思。
“四……”剌客這時吐了一個字出來。
一個將軍揮手,讓兵卒把戰馬牽遠一些,他側耳到了這剌客的嘴邊,說:“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了!”
855信口雌黃
四殿下。
剌客連說了兩遍這三個字後,就看著像是昏死了過去。
官道旁的這片空地上鴉雀無聲,眾人的神情各異,都是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白承澤看了看自己的左右,道:“這一定是他信口雌黃!”
空地上還是鴉雀無聲。
白承澤往剌客的面前又走近了幾步,伸手抬起了這剌客的下巴。
侍衛在白承澤的身後說:“爺,他昏過去了。”
白承澤說:“把他弄醒,不可能是我四哥!”
這個侍衛答應了白承澤一聲。
白承澤鬆了手,這剌客的頭又無力地低垂下去,白承澤半側了身想轉身走時,這剌客卻突然把頭一抬,衝著白承澤就是一張嘴。
“爺!”幾個五王府的侍衛同時驚叫了起來。
白承澤下意識地伸手擋住了自己的面部,隨後手心處就是一疼。
侍衛們衝到了白承澤的面前,看白承澤的身上沒血,稍稍放心了一些。
一個侍衛大聲問白承澤道:“爺,您怎麼樣?”
白承澤把手掌翻過來,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拔出匕首,將自己左手心的一大塊皮肉削掉了。
眾人看見黑血順著白承澤的手掌往下淌,都是愕然。
一個席家軍的將軍彎下了腰,在白承澤削下來的皮肉裡,一根通體發綠的細針極其剌眼。
白承澤這時顧不上說話,看傷口處黑血不盡,又削了一塊皮肉下來,這一下傷口處可見白骨了。
“這個混帳,”席家軍的一個將軍這時反應過來,去看被兵卒們扔到了地上的剌客,狠狠地踢了一腳面朝下睡在地上的剌客,說:“別他孃的裝死了!”
剌客捱了這將軍一腳後,除了身子被踢得動了動外,再沒其他的反應了。
將軍感覺不對,將這剌客踢翻過身來,這才發現這個剌客已經咬舌自盡了。
“誰把他下巴扳上去的?!”另一個席家軍的將領看見這剌客死了後,暴跳如雷地大喊道。
白承澤的傷口處這時總算是流出紅血了。
幾個圍著白承澤的侍衛都鬆了一口氣,黑血流盡,說明自家爺就是中了毒針,這會兒也問題不大了。
“爺,剌客死了,”一個侍衛替白承澤上了藥,一邊為白承澤包紮著傷口,一邊跟白承澤道:“爺打算怎麼辦?”
白承澤的臉色很難看,像是力氣不支一般,坐在了地上。
“四殿下原本就看我們大將軍不順眼!”看白承澤這會兒沒力氣說話,一個席琰的親信將領大聲說道:“大將軍又認回了兒子,二少爺是五殿下的好友,四……”
“夠了!”有席家軍的將軍喝止這位道。
這個叫林兆的將軍卻還是一臉憤恨地道:“這會兒我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大將軍走時去見過四殿下,誰知道四殿下是不是在那時對大將軍起了殺心?”
白承澤開口道:“我四哥不會做這種事的。”
“那這要怎麼解釋?”林兆大聲問白承澤道:“五殿下,這些剌客連你都要殺,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白承澤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