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父王怎麼會沒有兄弟?二伯呢?”別的叔伯白柯沒有見過,可是白承路一向是疼自己的啊。
“他?”白承澤冷笑一聲,道:“你二伯不過是個想坐享其成的人。”
白柯說:“二伯現在不幫父王了嗎?”
“我能依靠的人不多,”白承澤摸了摸白柯的臉,道:“所以柯兒快點長大吧。”
白柯看著白承澤神情黯淡的臉,突然也伸手摸了摸白承澤的臉,說:“父王,不管怎樣,柯兒都會站在父王這邊的。”
“是啊,”白承澤說:“我們是父子,不指望著兒子,我還能指望誰?”
白柯一臉認真地點頭,說:“父王放心,柯兒會努力快點長大的。”
白承澤起身牽著白柯的手接著往前走,手裡的傘,很貼心地大半歪向白柯這裡。
四王府這裡,安太師帶著上官勇登門探病,見到半坐半躺在床上的白承英後,翁婿兩人一起給白承英行禮。
白承英這會兒還是覺得額頭上的傷口,一陣一陣地發疼,讓安太師和上官勇免禮之後,白承英就問上官勇道:“衛朝,你們在軍中若是受傷了,會用麻藥嗎?”
上官勇說:“小傷就不用了,若是皮肉傷得重了,軍醫下手治傷之前,會先上麻藥的。”
白承英說:“那要是軍醫的手上沒有麻藥呢?”
上官勇說:“麻藥是軍醫一定要帶著的藥,一般這種藥,軍裡是不會缺的。”
白承英說:“我是說萬一。”
上官勇不太明白,白承英盯著他問這個做什麼,說:“那就只有強忍著了。”
白承英說:“你試過嗎?”
上官勇說:“不上麻藥就治傷?”
白承英點頭。
上官勇說:“六殿下,衛朝試過。”
白承英倒抽了一口冷氣,說:“你試過幾次?”
白承允這時乾咳著,從門外走了進來。
上官勇忙又跟著安太師一起,給白承允行禮。
白承允伸手虛扶了安太師一把,說:“讓太師也來探我六弟的病,真是有勞了。”
安太師先前一直保著太子,太子之後,因為安錦繡的關係,在皇子中一直靠中間站著,不偏不依,所以白承允的王府,安太師還是第一次登門。聽白承允跟自己說客氣話,安太師忙就道:“下官與衛朝正在家中說話,聽聞六殿下受了傷,忙就一起來看看。所幸六殿下傷口的血已經止住,好好休養就能痊癒,不幸中的萬幸啊。”
白承允說:“太師,衛朝,我們坐下說話。”
白承英坐在床上,就覺得安太師說的話假,他的傷口要是到了現在還不止血,那他不得死?
安太師聽了白承英方才問上官勇的話,就知道這位六殿下的傷是自己弄的了,臉色這麼差,也許就是沒上麻藥,給疼出來的。目光在白承英和白承允的臉上轉了一圈後,安太師看著白承允道:“四殿下,六殿下這一傷,聖上會派誰去江南呢?”
白承允搖了搖頭,說:“我問過父皇,他說人選之事,他還要再考慮。”
白承英說:“衛朝,在這件事上,我信你是無辜的。”
上官勇衝著白承英一拱手,說:“衛朝多謝六殿下信任。”
白承允這時卻面色一沉,看著上官勇道:“鄧知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衛朝你自己心裡有數。”
“四哥!”白承英喊了白承允一聲,衝著白承允搖了搖頭,何苦要當面得罪這個駐兵在京畿之地的衛國侯?嫌現在軍裡,有太多的將軍追隨了嗎?
白承允看了白承英一眼,又看向了安太師道:“太師,你們來是為了探我六弟的傷,還是為了打聽江南之事?”
白承英不出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