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顯得更加分明,時光總是苛待女人,而善待男人,安錦繡不自不覺間就有些走神。
上官勇把腰彎了彎,小聲跟安錦繡道:“真擔心我又去當兵?”
安錦繡抿嘴笑。
上官勇就說:“放心吧,這次再去當兵,我帶你一塊兒,你穿個男裝就行。”
安錦繡笑出了聲來,說:“那我能當什麼?”
上官勇說:“將軍你肯定當不了,給我當個親兵吧,洗衣燒飯的那種。”
安錦繡說:“那我還不如跟平寧去江湖走走,看看江湖到底是什麼。”
安錦繡提到上官平寧,上官勇就無語了,媳婦護兒子,他說什麼都是錯。
夫妻兩個絮絮叨叨地邊走邊說話,回到家中後,上官勇去袁義的臥房外看了一下,裡面的燈還亮著,就光聽他兒子一個人在說話,袁義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心裡對袁義稍稍同情了一下,上官勇就往回走了。
袁義躺在床上,聽外面的腳步聲遠了後,笑了一下。
上官平寧說:“義叔,我的這個笑話好笑吧?”
袁義看著小話嘮無奈道:“你怎麼這麼能說?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去?”
上官平寧說:“義叔,我不渴,你聽我說。”
袁義只能點頭,心裡決定明天就要跟安錦繡說說,晚上不能讓這小胖子吃得太飽,這撐得睡不著覺,哪個大人有本事天天陪這小胖子熬夜?
上官平寧察覺不到他義叔的煩惱,接著手舞足蹈地跟袁義嘮嗑,讓袁義也覺得,這娃有當說書人的潛質。
上官勇回到房裡,安錦繡已經洗洗睡床上了,“睡了?”上官勇站在床前問媳婦。
安錦繡還是先關心兒子,說:“平寧睡了嗎?”
“睡了,”上官勇把床前的燈罩罩上,上了床就把安錦繡一抱,被上官平寧這幾天攪和的,他都幾天沒抱著老婆睡覺了。
“洗洗去,”安錦繡推自家將軍。
上官勇說:“我洗過了。”
“真的?”安錦繡不相信。
上官勇把胳膊伸給安錦繡聞,說:“你聞聞,是不是有胰子味兒。”
安錦繡先是笑,說:“有味道,那你就是沒洗乾淨。”
上官勇一翻身,邊熟練地動手解衣,邊跟安錦繡說:“那完事了,我再去洗,洗到你滿意為止。”
番外20從大悲到大喜的滋味
上官大將軍給媳婦交完公糧之後,也沒再起床,抱著安錦繡就睡了。
到了這天三更天的時候,熟睡中的上官勇被枕邊人弄出的動靜吵醒,一下子便睜開眼睛,藉著透過窗紗照進屋來的月光,他看見安錦繡又用手按著心口了。上官勇一下子就坐起了身來,急聲問安錦繡道:“怎麼了?”
安錦繡沒看上官勇,只是小聲道:“沒事,醒了一下,將軍睡吧。”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安錦繡還是習慣叫上官勇一聲將軍。
上官勇下床點了燈,看一眼自己媳婦煞白的臉色,大手揉上了安錦繡的心口,焦燥道:“心口又不舒服了?”
這幾年,安錦繡心悸的毛病,也成了上官勇的一塊心病了,這病將養到去年,才沒再見安錦繡犯過,這會兒安錦繡突然又發作,上官勇急得差點跳腳。
“沒疼,”安錦繡由著上官勇往自己的身後塞了床被子,半坐在了床上,跟上官勇說:“就是有些悶。”
“我去請大夫,”上官勇披了衣就要出屋。
“不用了,”安錦繡說:“真不疼,將軍,你替我倒杯水來吧。”
上官勇給安錦繡倒了杯溫水,沒讓安錦繡動手,把杯子送到安錦繡的嘴邊,說:“喝吧。”
安錦繡喝了兩口水,靠著被子在床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