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按住了安元志的肩頭,道:“你給我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了,”安元志說:“我現在就想讓白承澤死!”
“你姐不是範紅橋,”上官勇低聲說道:“你非要我說這樣的話嗎?”
安元志怒視著上官勇。
“所以你姐不會被白承澤害了,”上官勇還是往常的那副,不喜不怒的神情,跟安元志小聲道:“你姐要是沒這個本事,她早在宮裡被人害了。”
“所以呢?”安元志說:“所以你就能什麼也不做了?”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忍,”上官勇跟安元志道:“在白承澤還不想跟我們魚死網破的時候,你姐姐一定不會被他害了。”
“那要是有萬一呢?”
“不會有這個萬一,”上官勇說:“真到了那一天,跟白承澤同歸於盡的人會是我,我不會讓他害到你姐的。”
安元志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突然就心裡難過,說:“我們為什麼非得過這樣的日子?這他媽的是為了什麼啊?”
“事情發生了,你就得接受,”上官勇把雙手從安元志的肩頭上拿開,小聲道:“怨天尤人能有什麼用?元志,你如今不信我的話了嗎?”
安元志終於漸漸冷靜了下來,“我從來沒有不信過姐夫,”他跟上官勇說道。
“我們走吧,”上官勇替安元志把蓑衣的帽子戴戴好。
安元志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上官勇竟是淋著雨跟他說了這半天的話。“對不起,”安元志跟上官勇抱歉道。
“你對不起我什麼了?”上官勇在安元志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轉身往軍營走去。
469鴆毒
安元志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跟上官勇說對不起,他只是覺得,自己驚慌失措,心中難過的時候,可以跟上官勇大喊大叫,可以從上官勇這裡得到安慰,但上官勇呢?這個人傷心難過的時候,可以去找誰?
“怎麼還不走?”上官勇往前走了幾步後,回頭問還呆站著不動的安元志道。
安元志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望著上官勇道:“姐夫,你總有一天能帶著我姐走的。”
上官勇咧嘴衝安元志微微一笑,說:“走吧。”
林氏族人的死,在衛**營裡沒有弄出什麼大的動靜來,兵將們最多就是在私下裡議論幾聲。
上官勇對外只說,林氏族人是犯了疫病。
被衛**帶在軍中的林氏族人,都是些老弱婦孺,天寒地凍的時節裡,跟著衛**日行八百里的往京城趕路,身子受不住,得病死了,也不是什麼讓人不能理解的事。
衛**凌晨時分,在官道旁的林中安營紮寨休息之時,白承路帶著自己的手下,從這片樹林前策馬跑了過去。
在衛**離京都城還有半天的路程之時,京都城的大埋寺裡發出了一個衙役的驚叫聲。
已出了大理寺的大門,準備回府的韋希聖聽到這叫聲後,忙又帶著人回頭,等一行人到了這御役站著的房中後,所有人都呆住了。
被安排在這房中休息的林氏族人全都倒在地上,面孔紫墨,七竅流血,一看便知道是中毒而亡。
“快,”韋希聖急道:“去那幾個房中看看。”
幾個衙役又跑到了與這間房並排的幾間房中去看了,不一會兒跑回來,都是一臉驚慌地跟韋希聖說:“大人,人,人都死了!”
韋希聖走出了躺著十幾具屍體的房間,站在走廊下發呆,這些人不是一般的百姓,都是朝中的官員啊,現在一起死在了他的大理寺裡,這要他怎麼跟世宗交待?
“大人,”一個衙役又從房中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紙,說:“林大人們有留下信。”
韋希聖忙從衙役的手上拿過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