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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0 思之則喜

兄弟去搏虎鬥熊就沒問題是吧?

但拋開這些雜念不說,眼前這小娘子真是可見的成長起來,言談舉止都殊異往年,總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唯一有點不爽的,就是處處都流露出一種女大不中留的意味。

略作沉吟後,他才又說道:“去年著你出繼太師,你尚且涕淚長流,只道自此以後再非此戶娘子。如今禮期過半,閤家恐你孤獨,搬遷於此居近相伴,可是感受到了親緣的可貴難捨?”

那小娘子聞言後便點點頭:“那時我愚不知事,只覺得同居一廈才算是至親。但今才思悟明白,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雖共阿耶聚少離多,但賜我形體、養我成人的親恩卻是無日不享。無論居在鄰宅,還是此間,我都是阿耶膝前的拙劣娘子、是戶裡弟妹的親近長姐!”

“說得好,說得好!若非動情至極的深思,哪說得出如此感人肺腑的言辭?往年還恐言教不及,但今聽此心聲倒也無話可說。”

獨孤信忍不住拍掌誇讚幾句,然後才又說道:“你已經初具成人見識,有的事也該告你知。我家聲勢望似煊赫,但除了你父,戶中仍無長丁可以當事。你今於戶最長,早晚要為別家新婦……”

“阿耶,我不想!”

那娘子聽到父親舊事重提,便有些煩躁羞惱,嗔言一聲轉又低頭道:“阿耶都說諸弟仍幼、只我最長,為什麼不把我留在戶裡,看顧他們成人?我也遠不是阿耶自誇的那類賢淑娘子,去了別家免不了見惡翁姑,好事變壞、親做成仇……”

“這躁性的確還須修改,親長聲言未罷,不準隨便插話!”

獨孤信也皺眉薄斥一聲,然後才又繼續說道:“你早晚要為別家新婦,要為自己夫主、兒女操持家計。此故門中家事用度,自然不勞你長作顧望,但也絕不會就此便成陌路。我家情勢不比別家雄厚,親中不器少類偶或失教行錯,管教規正,你也情不能辭!”

“我、我記得了,但是阿耶,我不想……”

那小娘子低垂著頭,有些委屈的說道。

獨孤信瞧這幅樣子,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皺眉道:“你知我說誰家,便只說不想!若懼見翁姑,給你擇一戶中無此恩親者可好?”

“我、我也不是此意,別家親情圓滿,哪能因我一個,損害人家天倫……”

那小娘子又低著頭,小聲滴咕著,但突然話音一頓,螓首微側窺一眼阿耶神情,繼而便小心翼翼道:“阿耶不是戲言?可還說要讓我管教少弟們,如果夫家親勢本就薄弱,我怕也沒有這樣閒情。但如果、如果……要做到阿耶的期許,那可得要極出色夫主。我是很想、非常想不讓阿耶失望……”

瞧這娘子吞吞吐吐,怯不敢言又按捺不住的樣子,獨孤信壓低聲調的悶笑兩聲:“父女之間,何不可言?贈你虎皮那小子如何?”

“這、這……阿耶知、一定是伏陀,只能是他!這虎皮收到時,我只同他……”

妙音娘子聽到這話,先是兩眼瞪圓,一副難以置信的驚詫模樣,轉又既喜且羞,一時間竟有些語無倫次。

獨孤信冷笑起來:“浮躁小子恐人不知其事,合城誰不知他搏殺一虎!我是瞧不起這份躁性,但他總算還知情趣、不薄故情,尚算可觀。年少氣盛、不知收斂,屢惡於群眾,若無強勢幫扶……你想說什麼?我不說了,聽你說。”

妙音娘子聽到阿耶連番數落,秀眉已經深蹙起來,但見阿耶不悅頓聲,心情卻又緊張起來,連連擺手道:“我不說、沒話說,聽阿耶說、繼續說!”

獨孤信自是很爽快的將李泰數落了一通,盡興之後才又嘆息道:“於諸時流明鑑者眼中,此子雖有諸多不足,倒也算是有幾處可取。若能嚴加督促管教,倒也可期成才。”

“是的、是的,阿耶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