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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6 寵眷未失

鄉,一定繼你志向用心將事做好,絕不辜負前功!”

果然有了激勵,人的主觀能動性才會被調動起來。當聽到有望成為隴西李氏成員,李穆的態度頓時較之前熱情上心了數倍,直接當成了自家事情來對待。

李泰見狀後便也不客氣,將自己一些還沒來得及實施的想法就席向李穆交代一番,希望他能代為執行。李穆聽得極為認真,有些過於繁瑣的擔心記不住,還著令下屬清清楚楚的錄寫在紙捲上。

眼見時間都已經過了午後,在家人幾番催促之下,李穆才有些意猶未盡的下令收拾行裝,在將閒雜人等都屏退出帳之後,他又望著李泰沉聲說道:“伯山你也不要因為此番際遇的變化而對主上意懷幽怨,之前拜辭主上時,主上還叮囑我即便不能超越你之前規劃,也千萬不要敗壞前事的鋪墊。

可見主上心中對你仍有賞識愛護,只不過北鎮鄉情紛繁複雜,咱們這些事外之人實在窺望不清。若能敬而遠之自然最好,但今你情緣既定,也是註定要沾惹一部分糾紛上身。你巧智機敏,應付起來想是不難,只要心中能夠秉持忠義,主上也一定不會拋棄你這深合懷抱的心腹少壯!”

作為大行臺的鐵桿心腹,李穆當然能夠感受到大行臺對他那些武川鄉黨、特別獨孤信之流位份等夷之類那種濃濃的提防警惕,同時也明白提防是一方面,這些人同樣也是大行臺割捨不開的同黨臂助。

李泰在不經大行臺同意、甚至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便同獨孤信締結婚約,這無疑是挑動了大行臺心中禁忌,短期內遭到疏遠打壓那是必然的。

但李穆作為大行臺常年的心腹,卻並不覺得李泰在臺府中的前程便就此畫上句號了。特別在接下來針對李泰一系列隴右官職的授任,李穆甚至都能品味出來大行臺在做出這些決定時那種愛恨交織的糾結心情。

在李穆的印象中,大行臺自是殺伐果決,該當放棄什麼人事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心軟手軟。但在處理李泰這件事情上,卻顯得有點前後矛盾、舉棋不定。

再聯想去年年末兩人歸京拜見大行臺時,大行臺對李泰那種令人嫉妒、近乎寵溺一樣的偏愛,李穆更覺得大行臺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棄李泰。

觀其針對李泰進行的一系列職事安排,乍一望去自是挑撥意味極為明顯,但其實未必沒有帶出大行臺些許真實心意,那就是心裡應該也殷殷期待李泰能對獨孤信形成制約、乃至於取代!

正因有著這些感受,李穆才並不急於同李泰劃清界限。

雖然說彼此交情確有,但如果李泰真的在臺府沒有了未來,李穆也絕不會因為這些許私情而繼續同李泰不清不楚,他們如今所有那是整個家族出生入死、捨命搏來!

隴西李氏的名頭雖然饞人,但前提是能有相匹配的勢位。若真李泰成了一個危險人物,別說李穆不會舊事重提,甚至就算李泰苦求他們合籍論親,李穆也不敢擅自答應。

李穆這一番話可謂是肺腑之言,儘管李泰也頗有選擇什麼就要放棄什麼的覺悟,但在聽到大行臺對自己並不會始亂終棄時,心中也不免暗覺竊喜。

他雖然志做的盧,但畢竟羽翼未豐,做了獨孤信的女婿並不意味著萬事大吉,特別今年玉璧之戰是一個重要節點,在此之前西魏所有的秩序形成都是為了生存,而在此之後才是真正的大發展。

當外部的增量巨大,內部的種種矛盾暫時就會被壓制。只要宇文泰仍覺得自己是一個可用之才,那麼李泰就仍有機會蹈舞於風口浪尖!

想到這裡,李泰又不免樂起來:底牌是什麼,老子比誰都明白,還有你的心腹下屬幫我解讀你的心思,你個臭黑獺還拿什麼跟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