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李延慶用了一個小小的手腕,一句話便將楊再興留住了。
他快步走進大帳,大帳裡已經沒幾個人了,花榮正在不慌不忙地扣系絲絛,看見李延慶,他笑著指了指後面一張桌子。
李延慶向他抱拳行了一禮,快步走到一張小桌子前,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原來每個人的盔甲都準備好了,每張桌子旁邊還有一名士兵幫他們穿戴盔甲。
“讓你久等了!”李延慶歉然對年輕士兵笑道。
“沒關係,小人名叫王沾,今明兩天的比賽都是小人負責伺候李少君,還請李少君多多關照。”
李延慶可是懂人情世故之人,他摸出一錠五兩重的銀子塞給他,笑道:“這兩天就辛苦你了。”
王沾大喜,收下銀子連忙道:“先試試盔甲,看看大小是否合身,不合身小人去換。”
李延慶去年這個時候參加發解試時,身高是五尺五,他此時正是發育迅猛之時,一年時間他又猛長了十一厘米,身材達五尺八出頭,也就是一米八五了,卻不是虎背熊腰型,而是肩寬細腰型,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爆發力,但穿上士子衫卻看不出他的體型粗壯,依舊顯得文質彬彬。
李延慶看了看盔甲,和上次士子軍的盔甲一樣,朱漆山字甲和鳳翅兜鍪,這是天龍禁軍的盔甲,也是宋軍最好的一種盔甲,不過沒有騎兵的繡衫,這主要是怕繡衫妨礙他們射箭。
李延慶報名時有身高,這套盔甲非常合身,他活動活動肩膀和胳膊,也十分自如,沒有影響到他使用弓箭,李延慶穿好盔甲,便對王沾笑道:“麻煩把我的馬牽過來,弓袋中的弓比較重,你不要碰它就是了。”
“我這就去牽馬!”
王沾跑出帳去了,這時,花榮也已離去,大帳內只剩下李延慶一人,他快步走出大帳,只見楊再興還在帳門口等自己,李延慶笑道:“讓楊兄久等了。”
楊再興的身高和李延慶差不多,但長得比李延慶雄壯,年紀也比李延慶大一歲,楊再興雖然是鄉兵,但並不代表他出身貧寒,他可是出身望族,是大宋赫赫有名的楊家將子嗣,他目前在太原府學讀書,加入了鄉兵,因為弓馬出眾,便被太原知府推薦來京城參加弓馬大賽。
他身上流著祖輩的忠義熱血,一心要報效國家,上陣殺敵,他有點急不可耐地問道:“李少君是什麼時候見到種帥的?”
“楊兄可以叫我延慶,我是在一個多月前,在礬樓夜宴上認識了種帥,我們聊了很多,說到西北軍騎射後背人才時,他提到了你的名字。”
楊再興頓時信心大增,如果這次回去,種帥招募自己從軍,他一定毫不猶豫參加,就算父親反對,他也要參加。
這時,王沾牽著李延慶的馬跑來,李延慶和楊再興翻身上馬,楊再興發現李延慶的弓袋中的弓似乎體型巨大,便好奇地問道:“延慶的弓似乎和昨天不一樣?”
李延慶便從馬袋裡取出銅弓,楊再興頓時驚呼起來,“鐵箭銅弓!”
“楊兄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這是鐵臂周侗獨步天下的神弓,莫非賢弟是。。。。。。”
“周侗正是我的師傅!”
“難怪!”楊再興這才恍然,原來李延慶是周侗之徒,難怪騎射如此厲害。
“我還說怎麼太學也有如此騎射高強的讀書人,現在我知道原因了。”
李延慶微微笑道:“楊兄現在還在讀書嗎?”
楊再興臉一紅,“我還在府學讀書,去年發解試我沒有考過,便直接進了府學讀書,聽說賢弟是太學上舍生,真令人羨慕啊!”
“我只是發解試發揮得不錯,考中解元,便直接進了太學讀書,其實在去年我也是縣學士子,還不如楊兄。”
楊再興聽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