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像是從心中傳來,當雙眼再次視物之時,寧夏只看到了炮灰王爺一臉的鐵青,那一張妖嬈的容顏,此時猶如奪命羅剎,而他掐在脖子上的手,讓她這次是真的與空氣隔絕,難以呼吸。
“不……不要……”
艱難的開口,雙手拉著他如鐵爪般難以撼動的手腕,寧夏此時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他的樣子好嚇人,就算是他再妖嬈傾城,就算是他再如何美豔,此時動了殺心,也是讓她心中懼怕。
炮灰王爺,不是我!剛才的不是我!是那個陰魂不散的莊映寒,我沒有,我沒有要侮辱你的意思,我怎麼會那麼對你?
面色由白變青,寧夏放在他手腕上的雙手無力的垂下,她不甘心啊!為什麼要讓她死在炮灰王爺手裡?
不甘,纏綿,絕望,恐懼。
許多的感情糾結在一起,最後只是化作一記愛戀,想要將他深深的記於腦海之中。
這一眼,令瘋狂的人心中一驚,桃花眼一閃,慌亂的鬆開了手,看著她跌坐在地上艱難咳嗽之時,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已的手。
差一點,差一點便殺了她……
這才是她!眼前這個雙眼含情的人才是她!哪怕她咳嗽的眸中充淚,哪怕她難過的呼吸急促,可她的眸中,卻是那份讓他心軟的依戀。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方才她獰笑的模樣,那是他所熟悉的安國,她冷血,無情,嗜殺。她殺了他母妃,她助紂為虐,她的心中,只有北宮榮軒!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一眨眼,她又變成這副深情的樣子?此時的她,眼裡的人是他,眸中那份情也是對他。
到底,哪個她,才是真的她?
看著自已的手,看著地上的她,北宮逸軒目光一沉,轉身大步而去。
他走了,他……是不是不會再對她好了?
“看看,我說過,他會殺你……”
心中那個聲音,顯得很虛弱,就像是佔據這身子的片刻功夫,說了那幾句話耗費了她所有的精氣一般。
跌坐在地上的寧夏猛的站了起來,發著狠的把一旁的圓凳給踢倒“莊映寒,你到底要怎樣?你到底要怎樣?”
你不是死了嗎?你若是沒死,我為何要來?既然我來了,你為何要出現?
圓凳被踢倒在地,繞在原地轉著圈兒;外殿的秋怡二人見著逍遙王沉著一張臉離開時,趕緊跑了進來,結果卻在聽到王妃那句話時,面面相覷。
王妃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怎樣?”心中聲音依舊虛弱,可那話,卻是讓寧夏血氣翻騰。
“當初不是你說你要來嗎?你來了,你卻想跑,你不是要鬥嗎?你這鬥不過就跑,還如何鬥?
他如何不好了?他便是對不住我,他也是我愛之人!憑什麼你要愛北宮逸軒,我就得成全你?憑什麼你要改變我的命運,我便要由著你?”
“莊映寒,你個天生受虐狂!他那麼對你,你愛他什麼?憑什麼你愛他,我就得愛他?憑什麼要讓我去愛那個渣男?我憑什麼不能去選擇我喜歡的人?”
桌上的杯盞被她盡數掃落在地,霹靂帕啦掉落一地,驚的外面的二人不敢進來。
見過懊惱的,卻沒見過這般罵自個兒的!
王妃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逍遙王與她說什麼了?為何變的這麼怪異?
“莊映寒,你給我出來!你給我滾出來!你要不出來,你把我踢走!你個受虐狂,我不要跟你共用一個身體!”
桌椅翻騰,寢殿中,寧夏是真的難以保持平靜;她瘋了!真的瘋了!
她不是精分,為什麼要有這種人格分裂的現象?
她沒有殺錦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