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賞賜之物,奴婢們也不敢耽誤,只能去求了逍遙王,逍遙王一聽乃太后賞賜,便派人幫著捉採露,一番追問之下,採露曾逃進這些位公子,小姐的院中,最後是在卓大人院中捉到的人。”
秋怡有條不紊的陳述著事實,看似說著經過,卻是告訴了眾人三件事情;第一,採露偷了太后賞賜之物;第二,人是在卓旭院中捉到的;第三,逍遙王都明白太后賞賜之物事關重大,攝政王卻不當一回事兒,甚至連王妃的婢女都不見,這其中,可有什麼貓膩?
一時之間,大廳異常的安靜,那採露見謝雅容一眼掃來時,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就這麼膝行到她跟前,那淚水也是眨眼便滾了出來“小姐救奴婢啊,奴婢冤枉,奴婢未曾偷那金步搖。”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寧夏不由的抬手摸了摸臉,要是莊映寒也能想哭就哭,是不是就不會遭那麼多的罪了?
謝雅容如今是自身都難保,如何還能保得了採露,可這會兒她要是不給採露說上一句話,那就有駁她往日心地善良的形象。
想至此,謝雅容一副悽哀的模樣看向寧夏:“王妃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可莫要冤枉了採露才是;今日若是定了罪,採露這可是要丟命的,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王妃可要三思啊。”
為了個丫鬟而與王妃理論,怕是無人能做的這般好!
寧夏吡笑一聲,那杯子放到桌上時,動靜頗大,小皇帝眉頭一蹙,卻是沒說什麼,只是坐在那兒,一手撐著頭,看似無趣的等著這些人消停。
“謝小姐一句三思,可給本王妃釘上了‘誣陷下人’的惡名;今日採露逃了之後,本王妃那金步搖便是找不著,這大半夜的謝小姐不休息卻跑來找王爺,而採露卻從卓大人的院中捉到,這一切,還要本王妃多說嗎?”
寧夏這話,就是在說謝雅容與卓旭合計著要保住那採露;可是,這麼一個丫鬟,有什麼好保的?莫不是這些人暗中在進行著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這不可告人的是什麼?難道說採露偷竊是假,藉機引開王妃的注意,好讓謝雅容半夜來尋王爺才是真?
人嘛,總是愛瞎想,各種幻想都要去過上一遭。
謝雅容面色煞白,咬著唇難以置信的看著寧夏,仿若是想不到王妃會說出這般可笑的事情來。
人言可畏,若是讓這些人理解歪了去,謝雅容那名聲,可真是毀了!
“王妃如此咄咄逼人,臣女便是豁出命去,也要為自己,為採露討個清白!”
謝雅容起身,朝小皇帝跪了下去“今夜之事,還請皇上做主!”
做主?又做主?
這種不死人的事兒,他還真沒什麼心思做主!
小皇帝斜倪了謝雅容了眼,“你且說說如何個清白?”
“是!”
叩了一頭,謝雅容轉首著寧夏“王妃口口聲聲說那是太后賞賜之物,可太后賞賜,誰不是收起來瞻仰,金步搖何其貴重,王妃如何會隨身而帶?”
她這番問,是因為她篤定王妃沒將那金步搖帶出來,因為她從未見過王妃戴過!
只要證明那所謂的金步搖只是子虛烏有之事,還怕王妃不原形畢露?
看到謝雅容那眼中的堅強與隱忍的火氣,寧夏心中一樂;若是換了莊映寒,得了太后的賞賜,必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給戴出來的,哪怕是為了氣謝雅容,也是要的。
可是,誰讓謝雅容對上的是她寧夏,而非莊映寒呢?
而且,寧夏還就等著有人來質疑此事呢!
小皇帝視線轉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