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心,更說今日構陷王妃之事乃小姐所為,想乘著這次機會毒殺小姐。
奴婢實在是惶恐,不求苟活,只求能給小姐報信便好;沒想到,王妃見我逃了,便生出盜竊金步搖一事,奴婢更是聽到秋怡二人在尋奴婢時說道,若是尋到奴婢,直接亂棍打死,若非奴婢有表少爺相救,只怕是早已死在了亂棍之下。”
採露這話,半真半假,真的是寧夏對她的所作所為;假的是,她沒有說出一些不能說的事情。
真假參半的話,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寧夏那不屑而又高傲的態度足以表明,採露所言,是事實。
一時間,眾人均沉默了下來,小皇帝忽而開口,問著卓旭:“卓愛卿,可有此事?”
卓旭直到小皇帝開口發問,這才上前一步答道:“回皇上,微臣聽到院中喧譁,便前去檢視,當時正見著王妃的貼身丫鬟秋怡手掐著採露的脖子,微臣一時情急,便命人將採露給救下。”
“既然如此,你方才為何不說?”
“回皇上,微臣方才並不知曉發生了何事,故此不敢妄言,此時聽來,只怕採露是受了陷害。”
一來便說,並沒有取勝的把握,這也是卓旭從進來之後便沉默的原因。
“王妃,你還有何可說?”北宮榮軒涼嗖嗖的看著寧夏,她敢算計他,敢訛他的銀子,他今晚非讓她知曉老虎鬚可不是那麼好拔的!
寧夏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兒,看著自個兒這修長的手指,不急不緩的問著北宮榮軒:“王爺要臣妾說什麼?不過是一個作了虧心事的賤婢胡言亂語罷了,臣妾可沒對她用什麼刑,王爺若是不信,直接叫太醫來檢視便能知曉一二。”
北宮榮軒沒料到她竟是這般的猖狂,面對事實還敢這般的放肆!一怒之下 ;,都未請求小皇帝,直接叫人去宣太醫。
沒消片刻,周太醫便帶著藥箱而來,明白情況之後,心中頗為不喜,面上卻是極為沉穩的給採露檢查著雙手。
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之後,周太醫朝小皇帝行了一禮:“啟稟皇上,這位姑娘並未受刑,若有受刑,那指甲之間必有印記,短時間之內,是絕對不可能消失的。”
太醫的證詞,讓採露愣在當場;她在詫異,也是在驚慌;難道王妃連皇上御用的太醫都收買了?
怎麼可能?這周太醫向來以公正受先皇重用,故此得罪了不少人!也正因為如此,當今聖上亦是對其極為敬重;可是,他為何會做偽證?
感受到一道視線盯在自己的面容之上時,寧夏轉眼看去,只見雲閒以一種‘原來如此’的目光瞧著她,那種眼神,分明是自以為將她給看了個通透。
寧夏面色平靜,與雲閒對視之時,俏皮的眨了眨眼;那意思是:怎麼樣?有意見嗎?
雲閒一聲輕咳,心中對這女人的評價已是到了越加不待見的地步。
今日這計策,她可真是算計的好!他終於明白她在談條件時,要那藥是做什麼用了。
太醫的結論一出,北宮榮軒便是直接質疑:“周太醫可要檢查仔細了,今日這事關乎重大,若是有個什麼不對,這可是一條人命!”
面對北宮榮軒的質疑,周太醫面色不變,話,卻是說的不怎麼好聽:“既然攝政王質疑老夫的本事,不如另請高明!老夫記得這位雲公子便是鬼醫之後,一手醫術比老夫有過之而無不及;王爺若是質疑老夫的本事,何不直接請雲公子檢視一二?”
周太醫這反問,咽的北宮榮軒無話可回,心想:本王若是相信雲閒那廝,又如何請你這老匹夫?若非看在你頗具聲望的份上,你敢對本王這般不敬,早便將你一劍斬殺!
雲閒一看周太醫將事兒引到他身上時,不由的擺手笑道:“前輩此言差矣,咱們做的都是救死扶傷之事,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