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今晚北宮榮軒因為損失了20萬兩黃金之事而心中惱怒,他只當自己是因為心中有火需發,卻根本想不到,這是一個陷阱。
應該說,從逼著採露逃走的那一刻起,這個陷阱就已經設好了。
利用採露生事,接著就是訛錢,讓北宮榮軒發怒,下藥,接著就是劉國公的死士劉明前來送信。
據方童所說,那劉明乃劉國公最為信任之人,地位極高。
今晚方童與北宮榮軒說的那些話,是寧夏交待的;之後方童與劉明說的那些話,也是寧夏交待的;北宮榮軒**沒得到緩解,火氣不減反增,那種想殺人的衝動再受劉明挑釁,二人自然是談不成什麼事情。
劉明在劉國公跟前極受重用,今晚來受了北宮榮軒的莫名火氣,再加上北宮榮軒那態度,以及方童讓劉明帶回去的信,不怕北宮榮軒和劉國公的矛盾不擴大!
仔細的梳理了這一通,確定不會有什麼紕漏之後,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著,卻是眼一眯,又被秋怡給拉了起來:“王妃,快些起來了,該啟程了!”
秋怡拉著寧夏起床,冬沁進進出出忙著端水上茶。
秋怡一看方曉立於一旁時,與她說道:“方曉,來幫我給王妃更衣。”
王妃這軟的跟沒骨頭似的,秋怡一個人著實不太方便。
方曉一聽,眉頭就已經皺成了一團;她是使劍的女人,讓她跟人打架倒是不怕,可伺候人這種精細活兒,她還真是沒辦過。
才眯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被人拉起來,寧夏真是覺得頭暈的厲害,一晚上睡不到半個時辰,真的是頭暈想吐啊。
正在迷糊之間,聽到一聲‘嘩啦’的聲響,眯著眼去看,只見那棉衣已經被撕開,那棉花就這麼飛了出來。
方曉尷尬的看著手裡被撕壞的衣裳,當她看到寧夏迷迷糊糊的看來時,立馬跪了下去:“屬下蠢笨,夫人息怒!”
“啊?哦……”
就了這麼一聲,寧夏把腦袋往秋怡那身上一靠,又睡了過去。
秋怡真是欲哭無淚,就知道今天是把王妃給叫不醒的!她更沒想到,方曉竟是這麼不會伺候人。
方曉沒聽到寧夏叫她起來,也不敢抬頭,秋怡無奈的嘆了口氣,與她說道:“罷了,早知你不會,我也不叫你了。你先去自個兒收拾,呆會兒幫我把王妃弄上馬車就行。”
方曉抬頭,看到那靠在秋怡身上的人時,眸中閃過一抹詫異,片刻之後回道:“好!”
五更之時,天尚未亮,驛站的人們卻是早已起身收拾妥當。
北方的天,亮的晚,黑的早,這趕路可真是應了那一句‘起早貪黑’。
當方曉一把將寧夏給抱著上了馬車之時,秋怡二人拿著東西跟了上去;寧夏是真是困的狠了,一上馬車,只是翻了個身,就繼續去會周公。
那頭的北宮逸軒見著時,眸光微微一閃;昨晚她也不知道折騰到幾時才休息的,真是苦了她了……
寧夏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當她揉著眼睛爬起來時,打著哈欠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王妃,已經是未時了。”冬沁一邊回著話,忙上前伺候著。
寧夏一聽,點了點頭,收拾一番之後,用茶水淨了口,這才掀起車簾看著外邊的情形。
雪山綿延,一眼看去完全望不到頭,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之上,一棵棵蒼勁的雲松凌傲於天地之間,懸崖峭壁那一片青色,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王妃,方才謝三小姐的丫鬟來問了幾次了,說是謝三小姐身子又不好了,想要請太醫去瞧瞧。”
秋怡從外頭掀了車簾進來,見著寧夏醒時,忙說道:“奴婢方才藉著機會去看了看,著實是病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