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阿姐可是問清原因了?他是否許諾於你,只要你嫁於他,他便會告訴你當年那二十八家人的死因?”
那二十八家人的死因?
寧夏更是不解,他在說什麼?上次他就提過二十八家人,那一次,炮灰還沒把事跟她說清楚,如今小皇帝又提,她不由的多了個心眼兒。
難道說,就是莊家謀反之事?
“阿姐,那方氏兄妹若是攝政王的人,那倒還好;畢竟,你與攝政王已是撕破了臉皮,待得一切處理好之後,朕便下旨讓你們和離;可是,阿姐這才出虎穴,又要入狼窩不成?
那方氏兄妹若不是攝政王的人呢?若那兄妹二人是逍遙王有意安排來迷惑阿姐的視線呢?阿姐可想過,他這般安排,目的何在?
那二十萬兩黃金如今成了殺東周太子最關鍵的證據,攝政王何其謹慎,便是玩一出暗渡陳倉,也不會玩的這般沒有水準!
但是,若是逍遙王與東周哪個皇子暗中勾結,以殺太子為條件,助他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此一來,阿姐就成了替罪羊,這一查出結果,阿姐只怕會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憐結局!”
小皇帝一字一句,說的甚是認真,認真到,那看向寧夏的視線,絲毫不放過她面上的神情。
寧夏那手,握的有些發疼,在他話落之時,恰到好處的將那份震驚惶恐表現了出來。
她的震驚惶恐,是對這小皇帝的過份成熟感到心驚;小小年紀,竟是思維這般的敏捷,她以為自己一切都算計的妥當,她以為之前已然將路鋪好,如今只需收網便好。
此時看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更是低估了小皇帝。
寧夏的這份震驚惶恐,讓小皇帝心中滿意,那放在她後頸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當他負手立於她跟前時,她藉著喘氣之際,不動聲色的挪開一步,拉遠了二人的距離。
不可否認,小皇帝絕對是個高智商的存在;只可惜,他不知曉此時立於他眼前的人,早便換了芯兒了;更不知,北宮逸軒對寧夏,那是絕對的真情,沒有半分的虛情假意!
若是他知曉這些,方才便不會是試探恐嚇,而是威逼利誘!
離他遠些了,寧夏這才穩住了心神,再不敢有半分的輕敵,垂首回道:“皇上此言甚是在理,只是我想不明白,若那二人是逍遙王的人,他是想做什麼呢?”
“逍遙王生母死於你手,他想做什麼,還用朕告訴你嗎?”語氣再次迴歸到淡漠,小皇帝繼續說道:“上次樂浩然便已經查出,當年攝政王竄著你毒殺了逍遙王生母,以此陷害母后;朕不管這事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如何逍遙王已然承認了此事。
逍遙王已經告訴了朕,娶你,不過就是為了報仇,你若是想入得狼窩生不如死,便只管繼續跟他狼狽為奸!你若是不想被人算計,最好是乖乖聽朕的話;朕是不是從未告訴過你,待得攝政王敗北之時,便是給莊家,以及那受到牽連的二十八家人平反之際!”
一句平反,寧夏那心,驀的一疼。
這句話,她好像是從哪兒聽過一般,那種悸動,讓她想哭,想笑,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情緒。
難受的裹了眉頭,寧夏的手撐著身後的車壁,沉沉的幾個喘息,這才讓心裡那股異樣的情緒稍稍平緩。
莊映寒,你聽過這句話對不對?是在什麼時候?為何我所見過的畫面裡,沒有這些記憶?
莊家,及那二十八家人的真正死因,你是清楚的對不對?
寧夏的反應,在小皇帝的意料之內,當他看到寧夏面色微白時,再次上前,這一次,卻是難得的柔和:“阿姐,當年謀反之事,乃莊將軍與先皇協議而成,當年之事,你心中也有猜測的對不對?你恨先皇,你卻更內疚,這其中,你又何嘗不是做了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