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生的模樣非我所愛,可女人嘛,又有幾個能嫁的稱心如意?只要有作為便好。且這日久生情之說,可是古人傳下來的;日子相處的久了,總該愛上的。”
這挖牆角的話,說的是理直氣壯的;寧夏瞧著周宇沫三分玩笑,七分認真之時,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你說的沒錯,人這一生吶,能遇著相貌性格都喜歡的,著實不容易。有多少人都是這般渾渾噩噩的過一生,特別是生在皇家之人。”
她這話,聽不出個態度來,周宇沫端著茶杯的手,似有些發緊,關節之處,泛白不同。
許久之後,周宇沫抬眼,問著寧夏,“你為何不問問我,他來見我,都說了些什麼?”
計劃之中,寧夏在聽了這話,當會錯愕,當會有怨;偏偏那一眼看去,寧夏只是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彷彿對此不甚在意。
上好的茶葉,回甘甚好,口中滿是茶香,舒服的嘆了口氣,寧夏這才看向緊張的人,“周宇鶴麼?他見你,說了什麼,與我何干?”
“你慣以自欺欺人麼?我說的,是逍遙王。”
瞧著周宇沫放下杯子,認真看來時,寧夏眸眼一垂,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若是真的,你會死。”
“便是好事成雙也不行?此時逍遙王雖是深受北煜皇帝重用,可這鳥盡弓藏之事,你我皆知。想要助他,何不強強聯手?你為北煜郡主,我乃東周公主,若你我二人同時嫁他,誰還敢動他半分?此一舉,對你,對我,對他,皆是好事。”
此舉,好與不好,不是誰能說的清楚的;寧夏明白周宇沫的用意,卻也只能搖頭,“實乃抱歉,我和他之間,容不下第三人。”
“你很自私。”
微蹙著眉頭,周宇沫搖頭,並不贊同寧夏的自私之舉,“男人誰不是三妻四妾?你為何捆。綁他的一生?你並沒有傾城之容,亦沒有絕世之華;你如今對他而言,不過是共患難而已。
男人向來是能患難,難榮華;非我持貌自嬌,實乃事實如此;便是我不嫁他,將來他亦再娶她人。你又何苦此時為難自己,為難他,給往後的日子儲著不愉快呢?”
周宇沫這話,用來勸別人還行;拿來勸寧夏,那就真沒用處。
在這男尊女卑的地方,男人三妻四妾,實在是正常的很的!此時若是換了別人,自然會動些心思的;畢竟周宇沫貌美,且與自己是一陣營;不管往後如何,此時結盟,自是最好。
可是,寧夏不要這種結盟。她要的是兩個人的世界,她和逸軒的世界裡,她容不下第三人。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霸道也罷;若是在這二人世界之中,硬。插。進第三個人來,她會殺了那個人,毫不手軟!
若逸軒真的不再愛她,她不知道自己是會發瘋還是會退出,至少,她不會看著自己的愛人摟著別的女人,於眼前尋。歡!
所以,面對周宇沫的質問,寧夏再一次重複道,“我和他之間,容不下第三人!”
“你,你好生奇怪!”周宇沫對寧夏的態度,顯然是鬧不明白。“你為何不給自己留條退路?”
寧夏眸光一轉,起身走向一旁的花瓶。
折下瓶中的一朵紅梅,走到周宇沫跟前,微笑的牽起她的手,將那朵紅梅放到她的掌心,“世人皆知: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花再美,終有凋零之日;再美的容顏,也會老去之時。”
“可至少,我能在容貌老去之前,謀得我想要的一切。”
面對周宇沫的話,寧夏心中不由的淒涼一片,看著她絕美的容顏,輕嘆一口氣,“你甘願與他人共侍一夫?”
她以為,周宇沫會直接點頭;可她這一聲嘆息,讓周宇沫一時沒了動作。
看著手中的紅梅,周宇沫自嘲一笑,搖頭之間,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