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不錯!不過,不用你親自繡,給下人去繡便好。”
每件衣裳都繡著,那可真是不簡單!
二人這說話間,夜色已濃;回了房去,一番溫存之後,便是相擁而眠。
本該是好好的睡一覺,可不知為何,這一夜她睡著睡著,便是入了夢境。
夢裡頭,天空黑沉沉的,四周喊殺震天,可那散不去的霧色,又讓她瞧不清四周的情況。
終於霧色散了些,寧夏抬步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身在何處,卻發現腳下踩著一個東西。
低頭看去,只見腳邊盡是血跡,當她抬腳之時,心裡頭一驚,愣在當場。
這是……眼珠?
驚駭之下,身旁的霧,慢慢的散去,這一方天地之間,只見一名女子趴在血泊之中。
目光一點點看去,看著那腦漿打了一地之時,寧夏悟了嘴,驚的退後幾步。
眼珠,死人,腦漿……
就在寧夏看去之時,那趴在血泊中,死不瞑目之人,眼睛轉動,朝她看了過來。
就連地上那眼球,亦是隨著目光轉動而轉了一圈。
那似笑非笑的視線看來之時,寧夏悟著嘴,氣喘如牛,一步步的後退。
“蟬兒,快醒醒!蟬兒!”
床上,北宮逸軒搖著面色發白的人。
她沒了呼吸,讓他慌的失了心神。
怎麼會這樣?最近她身子好好的,為何會入夢境?
難道說,真是大難將至?所以莊映寒又要玩什麼把戲?
又是掐人中,又是傳內力,最後沒法子了,這才將她摟在懷中,給她渡著氣。
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寧夏只覺得心跳的厲害,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目光陰森的看來時,一步步的後退著;當那人嘴角勾著一個弧度,擺出一個笑意之時,空中一聲聲焦急的喊聲傳來。
“逸軒,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抬眼看著天空,就在地上的人慢慢的爬起來之時,空中一道光芒打了下來,寧夏一抬手擋了眼,也在此時,感受到唇上那顫抖的存在,緩緩的睜了眼。
見她醒來,北宮逸軒一把將人摟住,呼吸亦是沉重。
回來了!終是回來了!
雖說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他卻沒辦法讓自己不害怕。
真怕她哪一次進入夢境,便再也出不來了。
“逸軒,我,我喘不過氣了。”
他摟得太緊,她真是沒法子呼吸了。
北宮逸軒忙將手鬆開,見她呼吸平順之時,這才壓下慌亂,“怎麼了?見到了什麼?”
這一問,寧夏面色一變,許久之後,這才說道:“我看到了莊映寒死後的樣子。”
身軀被摔的血肉模糊,一顆眼珠子從眼眶中滾落出來,血流一地。
這場景,當初看時,只是一眼而過。如今親眼瞧著,便是讓人膽戰心驚。
北宮逸軒眉頭一蹙,“死後的樣子?”
“她還衝著我笑。”
想到那情形,寧夏依舊寒毛聳立。
“逸軒,看來真是,大難將至。”
每見一次莊映寒,就會有事發生;此時見到莊映寒死後的樣子,莫不是莊映寒在提醒著她,她最後也逃不過一死?
相顧無言,北宮逸軒摟著她躺下;許久之後,淺聲說道:“睡吧。”
相視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那份情緒,淺淺一笑,寧夏埋首於他懷中。
睡吧,該來的,依舊會來,如今局面已是無法改變。
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只要努力過,就沒有遺憾。
二人閉上眼,卻是都沒了睡意;睜眼看著懷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