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日這刺殺,終將以失敗收場,寧夏也沒什麼好怕的。
只是……
轉眼瞧向蓋了蓋頭的田曼雲,寧夏暗自搖頭。
真是一場失敗的婚禮!
不出所料的,約莫半個時辰,殺手死的死,傷的傷;活著的,口中被塞了布條,直接捆了送去大牢;死了的,直接拉出去掛於城牆之上,以儆效尤。
所幸準備的妥當,賓客都在第一時間護送到了偏廳之中,雖有幾人受傷,卻也不嚴重。
雪域一行,北煜便是損失嚴重,小皇帝同意合作,必然不會再拿自己的臣民兒戲。
轉眼瞧著周宇鶴沒甚表情時,寧夏都懷疑他精心安排了一場,對他到底有沒有益處
血跡被沖刷乾淨,錦衣衛這才散開,婚禮繼續。
樂聲再起,又是一片喜色;唯有賓客臉上強撐的笑意,表明方才那刺殺,不是幻覺。
“一拜二地!”
“二拜君王!”
“夫妻……”
“皇上為民女作主啊!”
正當二人準備對拜之時,一個嬌弱的聲音傳了進來。
轉眼看去,只見湊在門口,瞧著熱鬧的一男一女被錦衣衛給攔了下來。
那女子穿著粉色衣袍,戴著面紗;男子身著青色衣袍,面容普通。
雖說廢除了戴面紗的規矩,可許多大家閨秀還是習慣戴著,故此沒人懷疑。
卻沒想到,這女子在夫妻交拜之時,開口喊冤了。
“皇上,東周五殿下欺人太甚,殺我北煜臣民便不說了,他才是真正的殺人狂魔,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雲閒!”
那女子聲音嬌弱,話語之中,卻是帶著濃濃的恨意。
小皇帝轉眼看向周宇鶴,見那人面無表情時,眉頭緊蹙。
計劃中,沒有這安排!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寧夏亦是不解的看向周宇沫,“這是又哪一齣?”
周宇沫搖頭,附於她耳邊說道,“方才那殺手是皇兄安排的,這人我卻是不清楚的。”
得此答覆,寧夏轉眼看向周宇鶴,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可這一眼看去,那人面上的神情倒是讓她看不明白了。
瞧著對面易容的鬼醫,寧夏只希望那人能給點提示。
鬼醫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與二人退到角落之時,傳音道:“這事兒也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鬼醫都不清楚?那這事兒是誰安排的?
方才那刺殺是周宇恆安排的,失敗之後,再來一出?
就算這一出贏了,東周皇帝也會查出是周宇恆在搞鬼,也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先前的刺殺,與此時這二人,並非同夥!
這般想著,便是轉眼看向那女子;只見那女子眉目如畫,雙眸似水,眼尾描著淺淺的粉色,看起來越發的惹人憐愛。
這身打扮,中規中矩,料子亦是上乘,這一眼看去,只當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來參宴。
身旁那男子看上去便是十分普通,可那男人,卻讓外頭無數的人竊竊私語。
這男人,莫不是什麼大人物?
寧夏心中不解,轉眼朝小皇帝看去,小皇帝得不到周宇鶴的答覆,蹙著眉頭一揮手,“帶下去!”
這聲令下,錦衣衛便上前拉人,那女人‘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未語淚先流。
“皇上,您可要為民女做主啊!難道您真如百姓所傳,為了保住皇位,便是與殺人狂魔合作,置我北煜之民於水火之中?”
在這之前,死了多少的人,百姓心裡也是有個數;小皇帝穩住了朝堂,接下來便是要穩固民心。
女子這話,無疑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