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我要告訴你。丫頭服下的藥,能延長一年的壽命,卻能讓她終身不孕;我給你那藥,你還是讓她按時吃的好,不然,拖的時間長了,只怕你們真的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說出來了,心裡頭痛快了許多。重重的吐了口氣,只覺得心裡頭的石頭,終於是落下了。
鬼醫倒是痛快了,北宮逸軒卻是雙眸一沉,手上一抖,壺中的酒撒了出來。
對於寧夏能不能生孩子,他都能接受;卻是接受不了,這一切,是周宇鶴的算計!
那人到底是有多狠的心,才能這麼對待一個女人?
鬼醫瞧著他神色變了幾變,真怕他一時氣惱過去找寶貝徒弟的麻煩,忙說道,“這事兒,是我做的,你別怪你師兄;有什麼不滿的,你衝我來!”
話,說的鏗鏘有力;那面上卻是帶著幾分的愧疚。
良久之後,北宮逸軒恢復到平靜的面色,看著那人與秋怡一道準備著食材炒田螺時,微沉著聲音說道,“此事,還請師父莫要與蟬兒再提。”
說罷,拿著酒壺,抬步朝她而去。
鬼醫瞧他走了,抓了抓頭。
果真如寶貝徒弟所說,逍遙小子真不會將這事兒告訴小丫頭?
心想這幾人倒真是瞭解對方,忙跑過去,拉著北宮逸軒,“逍遙小子,這事兒是我不對,你放心,我定會給小丫頭配藥,給她好生調理身子;至於她的毒,我也會讓人去尋黑蓮。
眼瞧著你師兄就要回國了,若是我找著了黑蓮,直接讓你師兄給小丫頭配解藥,到時我親自給你們送來;若是你們找到了黑蓮,派人給我送來,配好了解藥,我再給你送來。”
對寧夏,鬼醫心裡是許多的愧疚。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北宮逸軒點了點頭,壓下心中的思緒,緩聲道謝,“多謝師父相助,待蟬兒毒解之時,我夫婦二人,必當登門道謝。”
說罷,大步而去。
“作孽啊。”瞧著那人走遠了,鬼醫嘆了口氣,搖頭回到位上,大口吃著東西塞著心事。
寧夏與北宮逸軒說著炒河螺的法子,那二人淺聲交談,時而相視一笑,就似一副美好的畫卷。
方曉烤著肉串兒,偶爾轉眼看去,瞧著二人沒半分間隙時,那日之事,便壓在心底再不翻起。
主子的事,下人自是干涉不得;如今夫人對周宇鶴越發的淡漠,這事兒,倒是讓她覺得舒暢。
“再悶一會兒入味便好。”蓋了蓋子,二人於熱水之中淨了手。
想著周宇沫這一去也頗有些時辰了,寧夏與北宮逸軒說道,“還是讓昊天去瞧瞧?沒人瞧著,只怕二人鬧起來沒人勸著。”
說起來,凌羽豐那男人也是個有野心,有脾氣的;被小皇帝安排來保護周宇沫這傲公主,自是心生不滿。
北宮逸軒點頭間,便聽得馬蹄聲;轉眼看去,只見周宇沫一副怒容,雙眼通紅的與凌羽豐同馬而來。
見此,眾人均是一驚。
這是怎麼了?
周宇鶴目光一沉,直接站了起來;寧夏與北宮逸軒亦是上前一步,等著馬兒靠近。
剛一走近,凌羽豐翻身下馬,還未開口,周宇沫便是惱怒的與寧夏說道,“莊映寒,把他給本公主拿下!此人膽大包天,藐視王法,當賜死!”
這話,可嚴重了。
且二人這同馬而來,讓人不得不想到底發生了何事?
寧夏的目光,在周宇沫與凌羽豐身上來回的掃了一遍。
面對周宇沫的話,那人卻是半分不懼;反倒是看向周宇沫的目光中,有一絲惱意,還有一絲看不明白的情緒。
這是怎麼回事?
寧夏心中一動,忙叫著方曉一同上前,扶著周宇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