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採了花,不用他開口,便習慣了坐到他身旁。
同食一朵花,她也不再多問。
北宮逸軒給她的,是無盡的溫柔和深情;那人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他若用同樣的法子,只會被比下去。
畢竟,他在她心中,一無是處。
所以,他選擇反其道而行之。
兇她,罵她,冷臉威脅;讓她不能駁,不能問。
到最後,她自己到了時間就習慣靠近,對他的接觸也逐漸適應。
雖然,她的乖順是以出山為前提;可是,許多事,潛移默化間,總會改變。
女人都是善變的。他相信,只要讓她習慣他的親近,對他有依賴,久而久之,她就會化被動為主動。
垂眼,看著懷中的人,周宇鶴無聲一笑。
她是真的累了。
白日一歇下,便忙前忙後的找吃的;夜裡去找花,四更天才睡下。如此幾日,她如何撐得住?
抬手輕撫著白皙的面容,周宇鶴眸中閃著笑意。
莊映寒,就算我不用藥,不威脅你,你也會心甘情願的跟著我。
在她面頰輕輕一吻,心底泛起的漣漪,如同羽毛飄飛。
心裡癢癢的,暖暖的……
寧夏醒來的時候,風景依舊倒退。
有些迷糊的抬手揉著眼睛,揉著揉著,猛然驚醒。抬眼,果然對上他冰冷的視線。
“我是不是該給你弄一張床,抬著你出山?”
他冷聲而問,似不耐煩一般鬆了手;她正舉著手,條件反射的抬手掛著他的脖子。
“對不起…”
她低聲道歉,他不再言語。心裡,卻因她環在脖子上的手,有些異樣。
無數次看到她這般勾著北宮逸軒,面上是嬌俏的笑,口中是輕聲軟語。
如今,他想要的,也在逐漸達成。再在山中繞些日子,不管北宮逸軒是死是活,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日落餘輝中,他將她放下,自個兒上樹休息去了。
寧夏要找吃的,自然帶著赤煉去忙活。
可是,她喊了半天,也沒見著赤煉那小東西;倒是赤靈在她腳下甩著尾巴,不住的呼嚕著。
寧夏表示聽不懂,這才飛身上樹,小聲說道:“周宇鶴,赤煉不見了。”
沒辦法,周宇鶴說了,她只能帶赤煉去找吃的。因為赤靈和她一樣,只會壞事兒。
可是現在找不到赤煉,她只能打擾他休息了。
周宇鶴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一手放到額頭上,寬大的衣袖擋了臉,聲音帶著疲憊;“興許找著什麼好東西了,不必管它,叫赤靈帶你找吃的。我很累,別再煩我。”
“哦。”
她走遠了,他才坐了起來,看著天色。
赤煉回來的時候,那邊就該熱鬧了………
周宇鶴所指的熱鬧,自然是北宮逸軒被狼群圍攻之事。
沒有確切的路線,卻有一個最終方向,所以,北宮逸軒帶著人,直往南門關的東周驛站而去。
快馬加鞭行了數日,沒人敢勸他休息。那泛著血絲的眸中,是他無盡的悔恨。
千算萬算,算不到周宇鶴會放下他的驕傲,返身拐人。
周宇鶴居然借刀殺人,合情合理的將她帶走。
只怕這會兒,她也不曾懷疑,一切與那人有關。
夜深,馬兒已是累的不願再走;無可奈何,只得下令休息。
火堆散著熱度,樹林裡,只聽到火中爆出的‘噼啪’聲。
忽而,一陣輕淺的聲音入耳。
遠處,一隻夜鳥啼叫著飛出;剎那間,四周傳來幾聲奔跑之音。
北宮逸軒目光一沉,手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