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對亦問還是喜愛的,”安太師說道:“你讓元樂帶著他們走,是太后娘娘對聖上去皇陵之事,心中沒有把握嗎?”
安元志說:“就是送先皇的棺材入靈寢,能有什麼事兒?”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瞞我?”安太師的神情很難得的,讓安元志看見了這位當朝太師氣急敗壞的樣子。
安元志把手一攤,說:“我沒什麼好瞞你的。”
“聖上離京,為何你會留在京城?”安太師問道。
“京城總要有人守啊,”安元志說:“我姐信不過你。”
“好,你守京城,”安太師道:“那你讓元樂他們走,用意何在?”
“我沒什麼用意,”安元志說:“父親,你在慌什麼?有我守在京城裡,你還怕有人會趁著我姐和聖上離京,對安家不利嗎?你養著那麼多護院呢。”
“是不能說?”安太師不理安元志的東扯西拉,直接問安元志道。
“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啊,”安元志說:“現在一切不都好好的嗎?你在擔心什麼?”
“擔心,”安太師冷笑一下,道:“你姐姐和白承澤在做什麼,你當我一點也不知道?”
“他們在做什麼?”安元志裝傻道:“不就是在準備聖上去皇陵的事嗎?”
安元志的一問三不知,讓此刻的安太師一陣灰心,這個兒子心不在安家,好像做什麼都拉不回這個兒子的心了。
1132客氏之死
隨著二十日之期的一天天臨近,京城裡徹夜難眠的人就越來越多。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尋+看書網
倒數第三日的凌晨,一聲驚叫從賢王府的桃枝園裡傳了出來,打破了賢王府這個凌晨的平靜。
白承澤趕到桃枝園的時候,白登已經先行把在桃枝園裡伺候的丫鬟婆子清了出去。看見白承澤到了,忙就領著白承澤往桃枝園裡走,白承澤不問話,白登就只敢低頭走路,不敢說話。
亮著一盞燈燭的臥房裡,客氏王妃把自己吊在了一根房樑上,臉色青紫,跟所吊死的人一樣,舌頭伸在嘴外,地上倒著一張圓凳。
“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僵了,”白登小聲跟白承澤道。
白承澤看著臥房的左邊牆壁,這是床榻靠著的地方,上面被人用血寫著一堆,白承澤,不得好死,報應,這些字跡繚亂,但能看出是在咒罵白承澤的話。
白登看白承澤盯著這面牆看,忙又道:“奴才一會兒就讓人把這牆刷了。”
白承澤的目光移到客氏王妃低垂在身側的右手上,這手上沾滿血跡,可見在牆上寫血字的時候,客氏王妃流了不少血。
“不是有人看著嗎?”白承澤問白登道:“怎麼會讓她自殺?”
白登低著頭說:“伺候的人都睡著了。”
“睡著了?”白承澤哼的一笑,道:“看來這府裡的人都是當主子的命了。”
“奴才該死!”白登給白承澤跪下了。
“把人收殮了,”白承澤抬頭又看看客氏王妃吊在房樑上的屍體,給白登丟下這句話後就要走。
白登大著膽子問了一句:“那這院裡的丫鬟婆子?”
“既然活著伺候不好,就讓她們死了去伺候她吧,”白承澤說了一句。
白登一直到白承澤走出了臥房,才敢從地上站起身來。
桃枝園裡很快就響起了哭喊聲,但很快就又消失了。
兩個下人把客氏的屍體從房樑上解了下來,他們跟白登一樣,都不敢看客氏王妃死狀可怖的臉。
白登拿一床床單把客氏王妃的屍體給蓋上了,跟兩個下人說:“抬走。”
白承澤路過遠渚書齋的時候,楊氏夫人一個人迎著白承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