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發生了什麼事,三個人還不敢開口問。
白承舟沒管太多,指著韓約的鼻子開口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當兵的要造反?!”
韓約讓過了白承舟的手指,往前跑了幾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跟車裡的世宗道:“聖上,大理寺衙役們在衛**中行兇殺人,還放火燒糧,奴才制止不住,只能將他們全部繩之於法!”
“你胡說!”一個大理寺的副使跳了起來,“我大理寺的衙役怎麼可能跑到軍中行兇殺人?!”
韓約回身衝自己手下招了招手,八個大內侍衛分抬著四具穿著衛**軍裝的屍體走了上來。
“韓約!”白承舟在身後踹了韓約一腳,說:“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個奴才想幹什麼?!”
韓約被白承舟踹得跌趴在了雨水中,然後又跪起身,跟車上的世宗道:“聖上,這些大理寺衙役殺了這四個人,奴才把他們的屍體帶過來了。”
世宗在車裡看了安錦繡一眼。
安錦繡用手帕將自己的臉整個遮了起來。
世宗用手敲了敲車窗。
吉和在外面聽到這聲音,忙替世宗把馬車的車門給開啟了。
上官勇往車廂裡望去,只看見沒有點燈的車廂裡,一團單薄的黑影縮在車廂的一處角落裡。
“這四個人是誰?”世宗問韓約道。
韓約說:“奴才不知道。”
安元志這時從軍陣裡趕了出來,他不能淋雨,身上穿著一件蓑衣,在世宗的馬車前一跪,大聲道:“聖上,大理寺的人殺了周書賢大人的兩位公子!”
周書賢的二子在大理寺門前跪著為父討要說法一事,京都城裡誰人不知?安元志一說這四人中的兩個人是周書賢的兒子,在場的眾人頓時就又是一陣騷動。
袁義這時又悄悄地站立在了安錦繡這一側的馬車旁。
世宗的眉頭緊緊地鎖著,問韓約道:“你們在衛**裡找到贓銀了?”
韓約道:“奴才沒有看到什麼銀子,大理寺衙役殺人打鬥之時,放火燒了營中運糧的車子,奴才沒能看住他們,奴才該死。”
安元志這時怒視著白承舟和白承允道:“兩位殿下,你們若是來殺人滅口,不就要栽贓我們衛**裡有賊人!”
白承舟說:“安元志,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殺什麼人,滅什麼口?”
“聖上!”安元志衝著世宗道:“昨天夜裡,周書賢大人的兩位公子來找我姐夫,說是有人要害他們,求我姐夫送他們出京都城。我姐夫看他們兩個哭得可憐,便將他們帶到了軍中,準備行軍之時,順便把他們送到任地去,沒想到,”安元志說到這裡哽咽了一下,說:“沒想到,兩位周大人,還是沒能逃過這個死劫。”
“大理寺的去看看,”世宗道:“看看地上的是不是周書賢的兩個兒子。”
三個大理寺的副使忙一起上前,等看清了地上兩個死人的臉後,三位副使的臉色不比地上的死人好看多少。
“是不是?”世宗追問了一句。
三位副使跪倒在地,其中一個道:“是,是周書賢的二子,可,可聖,聖上,臣等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另外兩個是誰?”世宗又問道。
安元志說:“那兩個是我姐夫安排照顧兩位周大人的軍士,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連累他們也送了性命。”
“上官勇?”世宗看向了上官勇。
烈焰狂舞著的篝火之下,上官勇的臉看上去有些木訥,他站著看地上的四具屍體,像是沒有聽到世宗在跟他說話。
“上官衛朝!”世宗提高了聲音。
上官勇這才慢慢看向了世宗,說道:“聖上,臣,臣沒想到……”
世宗看上官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