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捏了一把,說:“那你那日怎麼想見太師了?”
安錦繡說:“宮裡的事臣妾可不敢跟父親說,只是想問問他,府裡為安元志辦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你還怕安家如今會虧待元志?”
“臣妾就這一個弟弟,他的婚事,臣妾怎麼能不問?聖上不知道,”安錦繡跟世宗道:“元志這個人不會過日子,臣妾這會兒就擔心金枝玉葉的一個公主跟了他,他卻不知道怎麼照顧公主。”
世宗說:“你擔心他們兩個日後會過窮日子?”
安錦繡點了點頭,開始掰著手指跟世宗算帳,“安家以後是大哥的,就是分,前頭四個哥哥分完了東西后,元志才能再跟著分些,真正到了他手上的東西還能有多少?臣妾在宮裡住著,吃穿都是聖上的,臣妾可沒臉拿聖上的錢去貼他過日子。臣妾還派人去跟韓約打聽了,現在軍中四品的武官,一年的俸祿有一百五十多兩,可沒有他們大內侍衛裡的官兒拿得多。臣妾就想著,這一百五十多兩的銀子……”
世宗衝安錦繡擺了擺手,哈哈大笑起來,說:“你這丫頭,你還真擔心那兩個會受窮?你讓朕說你什麼好?”
“聖上!”安錦繡坐著一跺腳,“臣妾在跟您說正經事兒呢!”
世宗說:“你就是為了這事去找韓約的?”
“臣妾也沒別人能問啊,”安錦繡說著,臉上的笑容一僵,說:“是為了臣妾命人去找韓約問話的事兒嗎?”
“朕就說你傻!”世宗伸手在安錦繡的腦門上敲了一下,說:“一百五十多兩銀子,夠百姓人家幾年好活了,你還擔心元志那小子活不下去?韓約又沒在軍中混過,他能知道軍中還有什麼進項?”
安錦繡眨著眼睛說:“軍中除了俸祿還有別的進項?”
世宗笑著搖了搖頭,文官貪,武官就沒地方撈錢了?上官勇當將軍才幾天,不也有錢買下城南舊巷了嗎?不過這話,世宗不能跟安錦繡說,笑道:“這些事,朕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安錦繡看著是呆了半天,然後跟世宗說:“聖上是在跟臣妾說貪汙嗎?”
世宗說:“元志要是貪汙了,你怎麼辦?”
“我打斷他的腿!”安錦繡叫了一聲。
在地上抱著布偶打滾的白承意被安錦繡這一聲叫嚇到了,小嘴一張就哭了起來。
“你這丫頭,”世宗說:“你還不把他抱起來?”
安錦繡走過去把白承意抱起來哄了哄,說:“聖上別被他騙了,您看看我們九殿下,哭這麼大聲兒,臉上一滴眼淚也沒有。”
世宗讓安錦繡把白承意給他抱,看了看白承意的小臉,還真像安錦繡說的,這小子嚎得聲挺大,臉上卻是乾乾淨淨,一滴眼淚也沒哭出來,“你這是想騙你母妃,還是騙你父皇呢?”世宗問白承意道。
“小壞蛋!”安錦繡瞪了白承意一眼。
興許是父子天性,白承意到了世宗懷裡後,又安生了下來,乖乖地坐在世宗的腿上,不一會就打了個呵欠,睡了過去。
“丫頭,”世宗看小兒子睡著了,才跟安錦繡說:“你還真要打斷元志的腿?”
“他要做貪官,臣妾還用跟他客氣嗎?”安錦繡說:“聖上,你看著貪官不生氣?”
世宗道:“做皇帝,就沒辦法善惡分明瞭,跟著朕的人一點財也發不了,那朕憑什麼得他們的忠心?誰不喜歡忠臣清官,只是這個世上有幾個這樣的人?”
安錦繡搖頭道:“臣妾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世宗道:“也不用擔心元志他日後會窮死。”
安錦繡說:“看來是臣妾白擔心了,太師那日也是這麼說臣妾的,說安家會給元志銀子,不會讓他淨身出戶的。”
“那日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