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問道。
白承意說:“朕不該隨便發火打人。”
安錦繡跟周孝忠道:“周相,你跟聖上說說,歷朝歷代的那些明君,有一個是性情暴虐,隨便就打殺下人,視人命如草芥的嗎?”
周孝忠這下子只得順著安錦繡的話往下說了,再不想看到小皇帝與後宮親近,他也不能說好殺是件好事。
“聽見了?”周孝忠說了一番大道理後,安錦繡問白承意。
白承意聽得半懂不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四九和七九先在千秋殿養傷,”安錦繡道:“哀家如今派給聖上的暗衛們,在武藝上都不比四九和七九弱。”
白承意低了頭,那些個暗衛看著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像四九和七九在無事時,會從藏身處出來跟他說說話,他一點也不喜歡這些新來的暗衛。
“周相起來吧,”安錦繡沒去看白承意臉上失望的神情,而是看著周孝忠道:“時候也不早了,周相回府去吧。”
對於安錦繡的開口趕人,周孝忠不想從命,道:“太后娘娘,你讓聖上對兩個奴才做到禮賢下士,臣不敢苟同。”
“哀家也不想要周相的這個苟同,”安錦繡道:“退下吧。”
門外跑進來兩個太監,一左一右站在了周孝忠的身旁,那意思就是,周孝忠再不自己走,那他們就要把周孝忠架出去了。
周孝忠說:“太后娘娘,您這樣到底置國家禮法於何地?”
安錦繡冷笑了一聲,道:“禮法?周相,如今朝中是個什麼局面,你不知道嗎?哀家如今就想著如何讓聖上坐穩這江山,你幫不到哀家的忙,那就請你好好衛護聖上,不要扯哀家的後腿。下去吧!”
周孝忠只得退了下去。
白承意看周孝忠走了,氣勢看著更是弱了,站在安錦繡的跟前,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才好。
安錦繡看兒子這樣,又開始心疼了,放輕了聲音問白承意道:“用了晚膳沒有?”
白承意搖了搖頭。
“那就在我這裡用吧,”安錦繡說:“我讓廚房做你喜歡吃的。”
白承意說:“母后不生氣了?”
“我能跟你生什麼氣?”安錦繡讓白承意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小聲道:“聖上,日後聽我的話吧,我不會害你。”
白承意說:“朕一直都聽母后的話呀。”
“四九和七九是近身護守你的人,”安錦繡跟白承意道:“他們從小護衛你長大,你就算不感謝他們,也應該知道他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白承意點點頭。
“可是人心這東西,”安錦繡手在白承意的心口上拍了一下,說:“是這世上傷了後,就再難復原的東西了。”
白承意抬頭看著安錦繡說:“人心?”
“人都有心,”安錦繡說:“奴才也好,達官貴人也好,誰人無心?無心的那是死人。”
白承意小聲道:“朕是傷了四九和七九的心了?”
“若不想聖上好,誰會跟聖上說要好好讀書的話?”安錦繡道:“周相不也跟你說過這樣的話?世上的小孩子都要讀書,難不成天下間的大人都是惡人嗎?”
白承意說:“也有很多小孩子不讀書的。”
“那是因為他們進不了書院,請不起老師,”安錦繡馬上就道:“為人父母,誰不願意自己的子女能讀書識字?”
白承意沒詞了,天下間窮苦人很多,這事他知道。
“來人,”安錦繡衝門外道。
一個太監應聲進了小花廳。
安錦繡說:“聖上今日在千秋殿用晚膳,讓廚房準備一下。”
“奴才遵命,”這太監領命之後,退了下去。
“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