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那日
薛雲協這麼早就從首爾回來是薛父薛母沒有想到的,驚訝問:“不是說讓你在首爾住一夜,等明天跟你父親一起回來嗎?”
薛父明天要去首爾參加一個報告會。
薛雲協心情不是很好,勉強笑笑:“首爾酒店太貴了就沒住。”
薛母皺眉:“你這孩子,好不容易去一趟,住一夜而已能多貴,該花的錢還是要花啊。”
薛父也跟著附和:“就是,也不用這麼節儉吧,咱們家的經濟狀況還沒差到住一宿酒店都住不起。“
薛雲協抿抿唇,轉移話題,晃了晃手裡拎著的炸雞,叫薛雲俊:“俊兒,看哥哥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薛雲俊從沙發上蹦下來,屁顛屁顛跑到薛雲協身旁,看見他拎著的袋子上畫著咚咚咚炸雞logo,開心歡呼:“哇,是咚咚咚炸雞。”
薛雲協笑:“這可是我排了好久的隊給你帶的。”
薛雲俊人小鬼大,衝他鞠躬:“謝謝哥哥,我永遠尊敬你。”
說完,拎著炸雞跑走了。
薛母見薛雲協興致不高,情緒似乎有些低落,笑容勉強,試探著問:“見到裕姝了嗎?”
薛父也盯著他看,等著他回答,希望見到白裕姝不只是薛雲協一個人的願望,他們一家人都盼著,白裕姝是他們一家的恩人,當年要不是她,他們這個家庭哪會像今天這樣幸福,恐怕會支離破碎。
聞言,薛雲協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點頭:“見到了。”
聽他說見到了,薛父薛母都十分驚喜,聲音都提高几個音調:“見到了?真的見到啦?”
薛雲協:“嗯,見到了。”
薛父鬆口氣,笑呵呵問:“兒子,見到裕姝了,你應該開心才對啊,怎麼這副表情?我還以為你沒見到,心情不好,都沒敢問。”
薛母:“對啊,你不是一直盼著見裕姝嗎,怎麼見到了反倒看起來不開心啊?”
“你怎麼了,兒子?”
薛雲協聲音說不出的低落,心情很差,卻還要強打起精神給父母解釋:“見是見到了,但沒說上話,我去白家別墅附近守著來著,裕姝下車直接進別墅了,我隔著鐵門喊她名字,她回頭了,但好像不記得我了,什麼都沒說就又轉頭走了。”
薛父薛母聽完,對視一眼,默契地安慰兒子:“這麼多年沒見,你都長變樣了,裕姝怎麼可能一下子認出你,你不記得了?你小時候臉多圓啊,像饅頭似的,現在臉這麼瘦,變帥了,裕姝認不出你,正常。”
“就是,別說裕姝了,小時候見過你的親戚,現在都不一定能認出你。”
薛雲協黑眸垂下,一向溫和斯文的人此刻卻顯得有些倔強,淡聲強調:“不一樣。”
“她不一樣。”
可他能一眼就認出她,小時候他說要嫁給她,她分明說好,怎麼能把他忘了呢。
他這樣說,薛父薛母更不知道怎麼安慰了,神情訥訥
。
薛母笑笑緩和氣氛:“裕姝長大了,是不是更漂亮了?”
薛雲協幾乎不用回憶,聽見裕姝兩個字,腦海裡自動閃過她那張漂亮溫柔的臉,隔著那麼遠,他似乎都能聞見她身上的水氣和香味,她應該是剛遊過泳或者剛泡過溫泉,髮梢甚至還有些溼潤。
他點頭,聲音低低:“是,非常漂亮,和小時候一樣,像公主。”
薛父笑:“裕姝小時候長得跟洋娃娃似的。”
薛母認同,附和:“本來就是公主,白會長就這麼一個女兒,裕姝將來可是縱橫財團的繼承人,長得又漂亮不是公主是什麼。”
兩人樂呵呵說完,一看兒子情緒更低落,這才訕訕閉嘴。
薛雲協沉悶道:“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