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水絹火大的皺眉,比手畫腳的大吼大叫:“第一……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們怎麼可以一起去上廁所?第二……我不記得我有請看護,尤其還是一個小白臉……”
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的羅水絹有些懊惱,自己向來都很冷靜的,怎麼這會兒才被人家的言語小小的刺激了二、三下,就完全失控了呢?
“看護?”他又揚了揚他英挺的劍眉,唇角浮起淡淡的嘲諷,似乎對她出口的評語沒有任何感覺似的。
“我倒覺得我像是個保姆。”
“保姆?”
才對他稍稍感到有些抱歉的羅水絹,現在又被這句話激得很想一腳踹死他。羅水絹恨恨的瞪著他,但他卻一點也不引以為意,還故意似的用一副‘我哪裡說錯了’的表情斜睨著她。
害她氣得連電話也不想打,廁所也不想上了,一把拉起棉被矇住頭倒在床上,不想再看見他的臉。
“你不想上廁所了嗎?”
他還一臉無事般,氣定神閒,不慍不火的道:“小心膀胱炎。”
這個天殺、他媽的狗屎!
羅水絹躲在棉被中,在心中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看來,你恢復的情況挺不錯的。”
宇野萬里笑著親自替她包紮。和他一起來回診的護士紛紛嫉妒不已。
“還是想不起來?”他溫柔的問道。
斐火祺離開兩天,而羅水絹也待在醫院兩天了。兩天了……她的父母還是沒來看她,宇野萬里明明已經打傳真去公司給她父母了呀!
羅水絹搖搖頭:“想不起來,反正……那或許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忘了說不定會好一點不是嗎?畢竟,是爆炸那樣恐怕的事——”
羅水絹閉上眼,她實在不願再去回想那天的事。
“你缺乏安全感?”宇野萬里一雙眸子異常的晶亮,狡黠的盯著她。
“你父母沒來看你嗎?”
羅水絹盯了他好一會兒,習慣性的皺起了眉,沉默不語。
她不喜歡被人看穿,因為……這讓她感到赤裸、無所遁形、沒有了安全感。不被父母重視,其至不被關心的傷害,讓她無法放心的去接近任何一個人。或許就因為終有一天會被拋棄,所以她一直無法對任何人用‘心’。
“你休息吧!”
宇野萬里瞭然的笑了笑,拍拍雪白的長袍,站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笑道:“不要擔心,會有天使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你聽過每個人身旁都有天使守護的事嗎?”
羅水絹不悅的攏起眉:“我不是小孩子了,別拿哄小孩的口吻來對我說話!”
“是!小的受教了,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宇野萬里深深的作了個揖,一副古代書生樣。
“但……在下可否請姑娘Wait and see 嗎?”
等著瞧?
羅水絹納悶的目送他離去,總覺得他好像話中有話。但,她不想去研究,因為她認為,一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看看窗外的夜色,車水馬龍,五光十色的車燈像是流動的星星,滑動在深夜的黑幕中。好美,如同一場絢爛的夢——
在不知不覺中,她沈靜的睡著了。夢中,是華麗繽紛的光芒。
照理說,她應該要安穩的一覺睡到天亮的。
但是,在夜半,她睡的正熟的時候,突然有一道冰涼的觸感抵上她的脖子,在她驚醒的瞬間,一個低沉的男聲飄進她的耳中。
“不準叫!乖乖下床跟我走!否則……”
羅水絹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
他把刀鋒逼近她的頸項:“知道了嗎?”
羅水絹剎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不知道該做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