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江聘說他故意抹黑他…要揍人。他又不是沒幹過這種損事兒。
姑娘著了急,也不等他的回應了,趕緊過去扶。
&ldo;別動。&rdo;可這手才剛捱上,江聘便就煩躁地扭了扭,哼了聲,&ldo;我等我們姑娘呢。&rdo;
他用一種極為有男子氣概的坐姿蜷在地上。一隻腿曲起,同側的那隻手搭在膝上,慵懶隨意。
這人也是有趣,眼睛不睜,鼻子倒是動了動,&ldo;唔…你的味道有些熟悉…&rdo;
鶴葶藶失笑,&ldo;你姑娘是誰?&rdo;
&ldo;葶寶啊。&rdo;江聘依舊哼哼唧唧。
&ldo;我是誰?&rdo;
&ldo;……&rdo;江小爺轉過頭,看了她眼便就笑了,扯著唇撒嬌,&ldo;葶寶。&rdo;
他利落地站起來,黏噠噠地靠在她的肩上,小孩子似的抱著姑娘的手臂搖搖晃晃,&ldo;你怎麼才來啊?&rdo;
&ldo;誰知道你醉成這個鬼樣子。&rdo;鶴葶藶小聲地責備他,摸著他冰涼的手,心裡有氣,更多的卻是不忍。
她把江聘的手攏進懷裡,拉著他往屋裡走,&ldo;下次再這樣你就睡馬廄吧,不要再進屋裡來了。&rdo;
江聘委屈巴巴地應了一聲,可走了幾步便把手抽了出來。垂在身側,避開她。
那麼大個人了,眼神躲躲閃閃的,像做了錯事的小鹿兒似的。鶴葶藶沉了臉訓斥他,&ldo;你為什麼不給我牽手?&rdo;
話出口,她便就被自己給逗笑了。江聘喝醉了,成了個幼稚的孩子,她怎麼也摻和進來了。問的這是什麼話。
江聘傻兮兮的,見姑娘轉身要走,還伸手扯住人家的袖子挺認真地解釋,&ldo;葶寶你別生氣…我就是怕凍著你。&rdo;
鶴葶藶仰頭看他,又笑起來。她把他拉到屏風後頭,給他更衣。江聘一如既往的乖,讓伸胳膊就伸胳膊,讓抬腿就抬腿。令到必行,沒有一絲遲疑。
姑娘去給他兌水,回頭見到他那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也起了壞心。她敲了敲浴桶的邊緣,故意沉了聲呵斥他,&ldo;蹲下。&rdo;
江聘懵了一瞬,無措地看著她。
鶴葶藶忍住笑,又說了一遍,&ldo;阿聘,你怎麼不蹲下?&rdo;
這次的語氣就明顯弱了許多,還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們之間只隔了幾步遠,姑娘站在那,越來越忍不住,最後還是笑出了聲。
褻衣薄薄,漂亮的櫻粉色。襯得整個人都俏生生,鮮亮亮。
她眼睛彎著,未施脂粉,笑得開懷。江聘看著看著,忽的就想起了剛才天上的那彎月亮。
他的衣裳被鶴葶藶給剝了個精光,現在就赤裸著身子,露出腹上齊整整的八塊肉兒。小臂精壯,淺麥色的一身肌膚,頭髮有些凌亂。
江聘也不說話,也不動作,就在那站著。眸色深深,像一汪化不開的墨。
見他這樣,鶴葶藶慢慢止住笑,咬著唇。她有點被嚇著了,後悔起了剛才的調笑,想要補救,就用手指捏著袖子跟他撒嬌,&ldo;阿聘你怎麼了?&rdo;
嗓子掐的軟一些,江聘就吃這一套。
&ldo;沒什麼啊。&rdo;江聘搖搖頭,果真清醒了些。他啞著嗓子回她,邁了腿慢悠悠地往屏風那裡走。
未著寸縷的男子,隨意揉著頭髮,雙腿修長。胸口到腹間有一道漂亮的線,延伸到再下一點處,消失不見。鎖骨精緻,眼神幽深晶亮。
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