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突然摁住了她的手,“晚晚,給我倒杯水。”
聽到“晚晚”二字,寧皎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目光也跟著黯淡了下來。
“晚晚,水——”
嘭!
寧皎依直接將手裡的手機朝著傅定泗的腦袋砸了過去。
她這一下使出了十成的力氣,傅定泗的額頭被砸傷了,血流不止。
額前傳來的痛感讓傅定泗的意識清醒了不少。
他睜開了眼睛,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傅定泗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血跡,然後看向了對面的始作俑者。
“清醒了?”寧皎依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傅定泗咬著牙看著她:“你砸我做什麼?”
寧皎依:“因為你欠砸。傅定泗我告訴你,以後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寧晚晚的名字,我就殺了你。”
傅定泗:“……”
他什麼時候說了寧晚晚的名字?
為什麼他完全不記得?
傅定泗沉默了一會兒,對寧皎依說:“把醫藥箱拿過來。”
寧皎依看了一眼他額頭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冷笑了一聲:“你最好就這麼死了。”
她語氣狠戾。
說完這句話,寧皎依邁步走到了床邊,停在了他面前,伸出了手。
傅定泗見寧皎依抬手,下意識地就以為她又要動手了。
他本能地往後退了一下。
不過,寧皎依只是拿起了手機,並沒有對他做什麼。
傅定泗動了動嘴唇,還想說話,寧皎依已經拿著手機摔門離開了。
臥室的房門被她摔得震天響,傅定泗聽著這聲音,腦仁都疼了。
本身就喝了酒,又被她砸出了傷,簡直是雪上加霜。
傅定泗強撐著身體從床上爬起來拿了醫藥箱。
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照了照鏡子。
掛彩的感覺,真的不好。
網路上關於傅定泗和寧晚晚好事將近的傳聞有板有眼,傅家的兩位長輩剛一回國,就看到了相關的傳聞。
經過商議之後,傅誠和阮湘玉夫妻二人準備去寧家探望寧晚晚,順便商議一下婚事。
傅誠和阮湘玉對於寧晚晚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這麼多年,寧晚晚一直對傅定泗死心塌地。
當初傅定泗出了那場車禍,也一直是寧晚晚沒日沒夜地照顧著他。
這兩個人,早該定下來了。
回國之後的第二天,阮湘玉親自去了一趟寧家。
上午十點,阮湘玉拎著伴手禮摁下了寧家的門鈴。
開門的人是李悅。李悅看到阮湘玉之後,立馬熱情地邀請她進門:“傅太太來了,快請進。”
阮湘玉笑著說:“你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這是我在歐zhou買的巧克力和紅酒,先放這兒了。”
李悅:“謝謝傅太太。”
“伯母,您來了。”阮湘玉進門後,寧晚晚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擺出了一副迎接她的架勢。
阮湘玉見寧晚晚起身,忙對她擺擺手,“晚晚你坐著,不用這麼客氣。”
阮湘玉走到寧晚晚身邊坐下來,拉住她的胳膊,關切地詢問:“手術進行得還順利吧?我和你伯父之前一直在國外,沒趕上你的手術,定泗應該有一直陪著你吧?”
寧晚晚懂事地點點頭,“伯母,我沒事兒,定泗他……他為了我的手術,也犧牲了不少。”
說到後半句,寧晚晚的聲音裡帶了哭腔,眼睛也紅了。
阮湘玉見狀,連忙追問:“這是怎麼了?晚晚你別哭,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