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了一步,一把揪起了她的手腕。
這一次,他比之前還要用力。
寧皎依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他給折斷了。
看來他是真的很生氣。
呵,生氣什麼?
氣她挖出了他們傅家的醜聞、害他們沒辦法繼續粉飾太平嗎?
“怎麼,你失望了?你以前以為你父母很恩愛對吧?你沒想過他竟然會在外面找小三對吧?而且,一找就是二十多年。”
“是不是在擔心那個私生子回來跟你搶財產?是不是擔心他會威脅到你們兄弟的地位?”
傅定泗沒有回答寧皎依的問題,只是緊盯著她看,他的眼底有滔天怒火翻湧著。
寧皎依想,如果他手裡有刀的話,可能下一秒就會毫不猶豫直接捅死她了。
他恨死她了。
“現在很不好受吧?”
寧皎依抬起手來,食指戳著他的胸口。
她頭上纏著紗布,沒有化妝,但是卻依然掩蓋不了她身上的嫵媚和風情。
她的手指戳上來的時候,傅定泗感覺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人用羽毛撓了一下。
癢得很。
他的軀體緊繃了起來,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竟然在這種時候,對她產生了衝動。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傅定泗有些瞧不起這樣的自己,同時也更加厭惡她。
“傅定泗你知道嗎,當年我爸帶著寧晚晚和李悅回來的時候,我比你難受了一萬倍。”
他現在承受的,跟她之前承受的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你就報復她,只要是她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你都要搶走?”傅定泗冷笑著問出了這個問題。
“對啊,而且我總能成功,不是嗎?”寧皎依破罐子破摔,根本懶得和他解釋了,“就像現在,你這麼討厭我,還是要公開和我結婚的訊息,還是要給我一場婚禮,而寧晚晚,只能是觀眾。”
語畢,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狠狠擰了一下。
寧皎依疼得皺眉。
“提醒你一句,我是設計師,靠手吃飯的。”
傅定泗看著寧皎依扭曲的表情,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他鬆開了她。
低頭一看,她的手腕已經被他捏得腫了。
傅定泗沉默了一會兒,“我再問你一遍,你孩子的父親在哪裡?”
“死了。”寧皎依的回答和之前一樣。
傅定泗呵了一聲,她果然把他當成傻子在騙。
“婚禮定在九月三號。”傅定泗把阮湘玉定下來的日子告訴她,“明天我會對外公佈,你滿意了?”
寧皎依轉瞬便露出了笑容,她往前走了一步,抬起雙臂環住了他的腰,親暱地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口。
“滿意啊,很滿意。等我拆線了,你來我工作室,我試婚紗給你看。”寧皎依興致勃勃地說著,“對了,你的西裝我也早就做好了,我保證你一定很喜歡。”
說到婚紗的事兒,寧皎依又剛剛的負面情緒一掃而光。
她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甚至有些眉飛色舞的架勢。
而傅定泗則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她。對於她說的婚紗和西裝,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跟自己不喜歡的人辦婚禮,對他來說,就是一場凌遲,是無邊際的折磨。
“醫生說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要不然你明天就去我工作室吧。”寧皎依說著說著,已經迫不及待了。
傅定泗看了一眼她頭上纏著的紗布,微微蹙眉:“你不疼了?”
寧皎依狡猾地眯起了眼睛,突然往他懷裡湊了一湊。
傅定泗跟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