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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不上厭惡,但潛意識裡還是有些看不起的。

皇室帝王家於這隱秘之事上則更是荒唐無度,只要做皇帝的想,什麼樣的人弄不上這龍床?!薛歷川也並非是天生愚鈍,皇帝連日來態度曖昧,他早該有所警覺,只是向來為人豢養的皆是容貌妖嬈亦男亦女的人物,皇帝想嚐鮮,也不該是找上他,況且他心底萬分不願以這種眼光看待他的是他忠心侍奉的皇帝,是以才一直不願做那自以為是的可笑猜測。

但是如今皇帝的臉就放大在眼前,唇上是他舌頭溼滑粘膩的觸感,似乎是並不滿足於表面的舔舐,半是命令的嘀咕了一句“閉上眼”,便重又覆在他唇上,舌頭用力挑開他的牙關,在他口腔內肆意翻攪。那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一代帝王,他的喜好豈是他一個小小侍衛能妄加定論的!

皇帝面容偏清俊,閉上眼時,細長濃密的睫毛清晰可見,兩片寡情薄唇線條優美,雖然口腔內異物侵襲的感覺很怪異,薛歷川並沒覺得有多強烈的反感,只是腦袋裡空白一片,恍恍惚惚的為著曾以為可以與皇帝以心交心的自己覺得可悲。

薛歷川傷勢如何,每天都要召楊全德來問話的皇帝自是十分清楚,選在今夜出手,就是看準他身無大礙,不必擔心在他推拒掙扎時失手傷了他,再有皇帝自覺這段時日相處下來,薛歷川就算不能完全明白他的心思,他在意重視的心情也多少該感覺得到。

但是卻沒有遭到預想中的抵抗,懷中身體馴服的驚人。皇帝心中驚訝,但情動難忍無暇顧及,只一味將這個吻加深,手掌下滑撫上他瘦削結實的腰身,耳中聽著他被彼此唇舌封堵在喉嚨間的喘息,皇帝氣息沉重,稍稍從他唇邊撤離開,手指纏上他腰間衣帶。

“聖上,”薛歷川卻突然伸手攔住了他,嗓音暗啞的開口:“讓屬下先去清洗乾淨,再來伺候聖上吧。”

他話中語氣實在怪異,皇帝手指頓在那裡,抬眼看去,就見他因呼吸不順頗有些狼狽的悶聲咳嗽著,臉上潮紅一片,合該是□無邊的模樣,說出那句話來,面上也沒任何反常,只是身側雙手緊握成拳,眼中死灰一樣的漠然,連被刺激溢位的水光也無法潤澤出神採。皇帝滿腔□立時退的乾乾淨淨。

“歷川,”皇帝往後退了退,拉開兩人間距離。殿中燭火通亮,卻映照不明他臉上神情,只嗓音陰沉沉,洩露出一絲疲累:“你以為朕在做什麼?”

薛歷川平復下紊亂氣息,低垂眼瞼並不看向皇帝:“屬下但憑聖上處置。”

“哈,哈哈。”好!好一個但憑處置!皇帝親手挑選的這位侍衛長果然沒有錯,忠心耿耿,馴服聽話,真是再完美不過的奴才了!

皇帝怒極反笑,只覺得面前這人既然都這麼幹脆送上門了,自己也就不要計較,管他是忍辱負重也好,甘心獻祭也罷,人是他的就行。可是皇帝不知道身上是哪根筋在跟自己作對,他坐在那裡,胸中有股不甘攪擾的他動都不能動,他是一代帝王,拿真心換來的卻還只是一聲令下便能得到的忠誠證明!

為了不讓薛歷川過於窘迫,殿中內侍宮女早就得了皇帝的示意退守在外殿,空蕩蕩的大殿裡,兩人無言的僵持著。皇帝盯著他那雙暴突出青筋的手,明明都自覺屈辱到這地步了,皇帝都懷疑真拖他到床上,他會不會做出弒君的事來,卻還要隱忍著做出低眉順眼的姿態,帝王身份還真好使。皇帝惡劣的想,只要他下令,面前這人怕是光天化日文武百官眼前,都願意向他開啟身體吧。

殿中氛圍凝滯,時間流逝緩慢,也不知過了多久,殿外突然傳來林光秀的聲音,小心翼翼裡夾雜著些許驚慌:“啟稟聖上,刑部派人來報,十六王爺他,逃走了。”

皇帝心緒繁亂,一時並未反應過來,只覺得於當下來說,這正是個好時機,他未發一言的站起身,披了厚重錦裘,便拂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