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眠聽話地抬手,順利地把毛衣穿上,然後又看他拿起了自己的內褲。
雲星眠的臉紅彤彤的:「這個我自己……」
「閉嘴!」歷寒盡瞪他一眼。
雲星眠剛佔了人便宜,也不敢反駁,只能紅著臉讓他把內褲也給自己套上,然後外褲,外套,直到被抱到床邊,連鞋襪都給套好。
最後,歷寒盡盯著他看了半天,一直把他外套的拉鏈拉到了最頂上,壓著下巴,刺刺的讓人不舒服。
雲星眠伸手想要拉下來一些,也被他阻止:「不許拉,外面冷。」
雲星眠:「……」
好吧,畢竟他剛佔了人家便宜,自然是什麼都要聽人家的。
一樣的十八歲生日,歷寒盡兩次事後對他都是這麼兇巴巴的,又溫柔。
雲星眠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委屈還是窩心。
「穿這麼一點還不接電話,你是想凍死在外面嗎?」歷寒盡再次開了口,果然還很兇。
雲星眠卻半句話無法反駁。
昨天他在墓地待了一整個下午,本來就已經被凍透了,晚上在酒吧也沒待多久,就又爬窗到了室外。在他昨天所有的記憶中,寒冷確實是佔了很大的比重。
只不過這點小事跟其他所有經歷比起來實在是不算什麼,他才會下意識忽略過去。
這會兒被問起來,他才想起那冷到牙齒打顫的感覺,反射性地縮了縮肩膀。
歷寒盡看他這副小媳婦兒似的樣子,反而罵不出來了,只能惡狠狠地威脅:「總之回家等著挨罵吧!」
他罵不出口,家裡可還是有兩個替補。
雲星眠怯懦地抬頭:「你怎麼跟爸媽說的?」
歷寒盡一瞪,他又老老實實地縮了回去。
跟著他一起下了樓,雲星眠才發覺,這旅館居然就是上次十八歲生日那晚來的那家。
他對那晚的記憶尤其深刻,許多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其中當然也包括了這家旅館的大致擺設跟名字。
到這時,他混沌的腦子才想到另一個嚴重的情況。
他醒來之後,身上早已經被歷寒盡清理得乾乾淨淨,他除了有些關於昨晚的火熱記憶以及……被那什麼之後的充實感覺,根本就想不起來,昨天曆寒盡到底有沒有做安全措施。
他的臉一剎那有些慘白。
大白天的鳳鳴街十分冷清,阿欽就把車停在了旅店門口。
歷寒盡推著他上了車,又坐上駕駛座,才發現他還慘白著一張臉發愣。
「安全帶。」他低聲提醒。
雲星眠懵懵地點點頭:「對,安全套,你帶了嗎?」
歷寒盡:「……」
雲星眠:「……」
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多蠢的錯誤之後,雲星眠趕緊手忙腳亂地把安全帶繫上,慘白的臉色這會兒也有了改變,轉向爆紅。
歷寒盡發動著汽車,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腦海中卻也再次想起雲星眠那不太正常的反應。
出了那麼大的糗,雲星眠就算還是擔心,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心急如焚地在副駕上縮著,看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一臉的生無可戀。
再過一次十八歲,他終究還是與歷寒盡在同一個地點翻雲覆雨了一整夜,也不知道這算是巧合還是命中註定。
如果真的是命中註定,那小暑算不算是他們命運當中一個必備的環節呢?
歷寒盡開著車,並不能時時看向他,但只是偶爾掃上一眼,也能看出來他的緊繃。
鳳鳴街離家裡不算太近,可是開車的話,一路暢通,卻也用不了多久。
就在車子已經拐到家裡那條小路的時候,歷寒盡才突然開口:「本來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