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躲的話，可是贏不了老夫的。”華長老的攻擊勢如暴雨，瞬息之間，已然出手億萬次，彷彿其枯瘦的身軀之上，生著一萬條手臂般，可事實上，他是一位枯瘦如骨的老人，嬌小，瘦削，可正是這麼一個好似嬌弱的老者，身軀之內蘊含著無以倫比的爆發力，並與之相對的，他具備不亞於爆發力的持久力！

他彷彿永遠不知道疲憊，更不明白何為休息，只是一刻不停，一瞬不息的攻擊！

終於，方不凡開始退無可退，被徹底逼入絕境，逐漸急促的喘息聲，開始顯露出壯碩與年輕身軀所帶來的負擔，光華粉嫩的飽脹肌肉之上，顯現出瀑布般的汗水，汗水顯現的瞬間，又是隨著過高的體熱，化作濃郁的白煙，留下晶瑩發亮的鹽分，使得他整個人閃動刺目的亮光。

越是閃耀，越是顯得他疲憊，逐漸達到自己的極限。

“真是可惜了，難得有這麼優秀的後輩，殺掉太可惜了。”華長老幽幽說道，空洞的眸子唯有殺意充斥，哪裡有所謂的可惜與憐憫。

他根本是一個殺人不轉眼的魔鬼。

“後輩？本掌門說過，別再本掌門的面前，倚老賣老，剛才死掉的老傢伙是這樣，比他更老的你也是一樣，別用年齡來彰顯你們的蒼老，他人的稚嫩！”方不凡大聲嘶吼著，髮絲飄揚而起，亂舞而動，眼眸之內顯現出赤紅的兇光，更多的汗液顯現，盡皆在體溫之下，化作濃郁的白煙，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籠罩住，隨著白煙的增多，分明有如雲似海的恐怖氣勢顯現，令得華長老也是瞳孔緊縮，身軀露出一瞬的停滯。

一切皆因在大量白煙的匯聚之下，顯現出一張猙獰的面目，蒼白虛無，僅有模糊的輪廓線，細長的眼眸，外露的獠牙，尖長的鼻樑，飄蕩的髮絲，所有組合在一起，並非是人類的面目，而是形若鬼神的容顏！

第三百九十章　鬼神

如果說成名上萬年的凶神，華長老被一尊虛無的鬼神面龐嚇到的話，說出去絕對沒人相信，即便是華長老自己，也會當作一句笑話。

無盡殺意凝成實質的血霧，無窮怨恨凝成實質的黑煙，手染無盡鮮血，數以萬計的歲月之內，始終與殺氣相伴，與怨氣共生，華長老還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恐懼。

可以說，在其字典內，根本沒有恐懼二字！

非要說的話，他倒是經常給人帶來恐懼，可此時此刻，他感到一股氣血不暢，竟是被方不凡所化出的鬼神之面所壓制住！

“小鬼！”不過轉瞬之後，短暫的恐懼化作滔天的兇威，縱橫上萬年的血性令華長老面目陰沉，本就枯瘦的身軀與之搭配，愈發透出鬼魅的感覺，目光森冷，兩條手臂急劇變化，左臂為殺氣所充斥，化作血手，右臂為怨氣所充斥，化作黑手，兩股兇惡的氣息並未止住腳步，繼續蔓延，向著胸口乃至頭顱而去。

而在此變化的同時，華長老亦是沒有停止哪怕一瞬，瘋狂的攻擊，彷彿甩動的死亡鐮刀，劈斬開鋒利的刃芒。

“這種程度的攻擊，在本掌門的面前，已經沒有——意義！”大喝一聲，以方不凡為中心，擴散開濃重的白煙，明明只是煙霧罷了，冷是重如高山，傾壓而下，愣是將華長老所有的劈斬化作虛無，在蒼白的煙霧繚繞只見，方不凡大步走來，每一步踏出，皆是擴散開磅礴威勢，化作震動山河的氣波，透入到圍觀眾人的心頭，皆是生出一股難以力敵的感覺。

其中不乏凌天九重的神則強者，無一例外，感到真實的恐懼與心顫，一切皆因此時此刻的方不凡全身發紅，當真如煮熟的肉塊一般，與之相對的，氣勢更加攝人，已經不再是凌天八重巔峰，世界法則大圓滿，而是凌天九重，他是一位無需置疑的凌天九重修士，所謂的神則強者！

“竟然是戰鬥之中突破了！”眾人驚訝的看向方不凡，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