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頭領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們。
“口諭?丞相府什麼時候光憑一個口諭就可以來拿人了?”
英氏自從知道有人在宅子外監護著後,便不想和這頭領對上了。
她還要在丞相府混下去,若真惹惱了蕭奕澈,恐怕不是討好顧氏就能解決的。
於是理也沒理那頭領,對那十名護衛說道:“走!”
一夥人又灰頭土臉的走了。
顧氏知道後騰一下從座位上坐起來。
“還不將我這個主母放在眼裡了!”
英氏原來一直覺得顧氏配不上丞相太太的地位,因為她太懦,什麼事都不敢出面爭,此番突然覺得是她自己一直沒看清顧氏而已。
顧氏來回走了兩步。命她下去。
“那就等老爺回來再說。”
英氏又是一愕,看著顧氏沉思的臉,看來剛剛是她的錯覺而已……
“那欣玉的事?”若不是為了女兒,她也不會什麼都聽顧氏的。
蕭欣玉雖然不愁嫁不出去,可若是能嫁入柴家嫡子當正妻,再好不過。
顧氏翻臉比翻書還快,厲聲對她下了逐客令:“此事以後再說。”
英氏隱忍著出了門。
凌向月還不知道在一百米外的院子外發生了這些事。
臨睡覺時腦中忽然想起了封陽翌。
他說他在丞相府辦事,不知道是辦什麼事。
深夜時,凌向月迷迷糊糊中聽到有打鬥聲。翻了個身,不知怎麼地就猛然間醒了過來。
察覺到屋頂有踩碎瓦的聲音噼啪噼啪的響著。
她膽顫心驚的下床,一緊張不安心就好像要飛出來,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藍白藍白的,讓人毛骨悚然。
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屋子裡,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僵硬的踏上木屐,她卻不敢亂走。
屋頂的打鬥還在繼續。聲音很小,偶爾有刀劍碰撞的聲音。
到底又是什麼人?會在嫡子的宅子裡打了起來。
凌向月雖然害怕不已,嘴唇發著顫。但也能勉強分析道應該是有人衝著她來了!
蕭奕澈不在府裡,他的宅子只有她一個人,況且最近發生的事太多,說不是衝著她來的她都不相信。
自己安分守己,偶爾逞逞能,百思不解究竟何人會置她於死地。
真的是顧氏嗎?
一想到有人天天惦記著她的小命,凌向月就惶惶不可終日。
畢竟暗箭難防。
如此跟來人對上的,應該是蕭奕澈留下的人。
“噗——”刀劍插入肉裡的聲音,血噴射而出。
不知道是誰中了招。
凌向月寒毛都豎了起來,心驚肉跳的聽著上面的聲音一動不敢動。
這房裡藏身的地方也就是床下。
若是蕭奕澈的人抵擋不住來人的攻擊呢?她該怎麼辦?
青竹和木槿都在院子右側睡著,況且她們也不會武功,幫不上忙。
她手緊緊扣著月洞床的床沿,
呼吸都變得那麼漫長。
藉著月光隱隱可見一張倉皇的臉,嘴唇微張,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傾聽著頭上的動靜。
自從其中一人受傷後,那腳踏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
似乎是倒在了瓦片上。
凌向月不知道是誰。
若是來人贏了,應該立馬就衝下屋頂將她解決了,而不是站在那裡耽誤時間。
時間靜靜的流淌,凌向月想自己若是沒有醒來便好了,也不用惶惶不安的在床邊坐這麼久。
直到丑時末刻才輕輕的躺下身子,睜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