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澈嘴角的笑意越深。半靠在身後的椅背上語氣涼涼的問道:“本官對你,比之你的主子如何?”
男子張著手向他撲過來,凌霜動作很快的上前將他制止住。
男子的武功已經被廢,如同一個束手無策的普通人。沒兩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轉臉狠狠的看著他。
若一個人麻木,心死,或許還拿他沒辦法,但若一個人尚且有著**。有著仇恨,那他必定是想求活的。
“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本官不但饒你一命。還會給你大量的錢財,送你安全的出京城,從此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這個條件的確是誘人。
如今他形同一個廢人,到哪裡都會是死。
主人不會放過他的。
若是眼前的男子真的保他一命——
不可能!
男子拼命咬下自己的舌頭,他嚐到了一股鮮血的味道。
他不可能會放過自己的!
恐怕自己前一刻全盤托出,他後一刻便會要了自己性命。
況且——
他只是一個死士,並不知道多少內部訊息。
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男子從幾歲的時候便被人每天訓練,洗腦。
他們的信念就是為主子死,死,死,死。
背叛主人者,死!
生無可戀,戀無所求,這樣的人堅不可摧。
可他過了一段時間的逍遙快活日子後,心生了膽意,苟活。
但腦子裡根深蒂固的對主人致死效忠又牽絆著他,還有對蕭奕澈的不信任。
他癱在地上,不若,死了的好——
他猛地開始對蕭奕澈磕頭:“求你一刀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頭磕在地上咚咚咚的響,額頭上立馬冒出了血跡。
蕭奕澈眸色冷了冷,靜靜的沒說話。
男子磕了一會頭後感覺頭暈目眩,體力不支,垂著頭顱懨懨的。
牢房裡此時很安靜,四周計程車兵屏住呼吸,不敢看大人的臉色,這男子被教化腐化了快半個月,依然沒從他口裡套出半點資訊。
若是這樣的都不行的,那麼對一個死士用酷刑,而且還是一個沒有痛覺神經的死士,恐怕效果更比之不足。
空間中的氣氛慢慢凝固,就在他們以為蕭奕澈要開始折磨這男子時。
男子不知道這期間想了些什麼,竟然突然又趴在地上,挫敗的說:“我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務必保我安全。”
士兵面面相覷,沒想到他自己又想通了。
蕭奕澈發出了一聲輕笑,滿意道:“那是當然,將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本官,不得有絲毫隱瞞和欺騙。”
男子面色露出猶豫不決,在掙扎,最後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們主子是朝。。。。。。”
他剛說了幾個字,便覺得喉嚨一陣刺痛,然後迅速蔓延到腹部。
鑽心的疼痛傳向整個身體,男子驚恐的張大了眼睛,身體抽搐,從嘴裡湧出白泡,然後咚一聲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房間裡計程車兵大吃一驚,凝霜上前用手掌到他鼻息下。
緩緩轉頭,沉聲說道:“已經死了,毒發身亡。”
怎麼會這麼巧?
沒有人給他喂毒藥。他身上他們也搜過了不再存在毒藥,為何會毒發身亡?
難道是丞相府內有內奸?
凝霜面色凝重,蕭奕澈抿緊了唇,面色陰鬱的輕哼一聲,站起身來,拂袖離開。
那男子剛剛說朝?難道是想說他們主子是朝堂中人?
蕭奕澈本來也沒在這個死士身上抱多大的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