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向月匪夷所思的看向他無知無識的笑臉,這廝怎麼敢,這在丞相府衙的大門外,被人看見多不好。
白了他一眼,便想繞過他回去內宅。
青竹攔住他欲追上來的步伐:“停——,我們小姐要回府了,慢走。”
如果第一次在凌府見著他還顧忌他是個六品官不敢對他指手畫腳外,這幾次小姐和他的見面便讓青竹對他一點顧忌也沒有了。
而且她現在是大公子正室的貼身丫鬟,儼然身份也隨著凌向月水漲船高,膽子便滋長了不少。
封陽翌嬉皮笑臉的故意恐嚇道:“青竹,敢對本官不敬。小心我拿你是問。”
青竹退縮了一分,瞧了瞧小姐避之若蛇蠍的步伐,趕緊跟上,回頭對他扮了個鬼臉。
封陽翌委屈極了,月書為何現在一點不待見他?
不但是她,就連伯父現在也無需他的幫忙了。
。。。。。。
凌向月正準備回府,此時天色已經不早,大概再過半個時辰便會天黑了。
所以她完全沒料到能在進府的門口與下午才見過面的畢菲纖撞上。
兩人見著時均是一愣。
畢菲纖隻身一人,身後碧螺沒有跟上,穿著簡單的青卦和裙子。凌向月只想到兩個字,樸素。
她眯了眯眼,不由地好奇她這是準備上哪裡去?
畢菲纖面若冰霜,眼底深處一絲不可察覺的驚慌和心虛閃過,接著竟然一反常態的理也沒理凌向月。
徑直出了丞相府的大門。
凌向月笑容淺淺的看著她傲然的背影。
這麼晚了,穿成那樣,是準備去買菜?
對於一顆棋子,凌向月心想自己沒必要與她計較。
還真讓她猜對了,畢菲纖的確是乘著天黑人少去買東西。不過不是買菜,而是另外一樣東西。
她買好了以後,包裹在一團白布裡,買的並不多。摟抱在胸前,目不斜視一路腳步急促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天半黑,丞相府已經掌上了燈。
好在路上並沒有遇見什麼熟人。
她在丞相府形同虛設,認識的就那麼幾個。其餘的人甚至見了她招呼都不打。
確定院子裡沒有碧螺的身影,畢菲纖才腳步輕微的走了進來,見灶房掌著燈。猜想她可能是在擺膳。
忙提了腳步,匆匆的進了主屋。
她推開房門,嘭一聲栓上門栓。
忙將懷裡的東西放在自己的床箱裡。
此時碧螺在外喊了一聲:“畢姑娘,是你回來了嗎?晚膳擺好了!”
畢菲纖從床上站起來,對著門外應了一聲:“等一等,我換身衣服就來。”
她左右看了看,從衣櫃裡拿出一身貴雅點的衣裳換上。
這個院子較小,主屋只三間房,一個花廳,一個臥室,還有便是盥洗室。
所以平日的作詩彈琴休息,都是在花廳和臥室裡。
剩下的便是灶房和如廁了。
用晚膳時碧螺臉上明顯寫著不爽,擺碗筷擺得叮叮噹噹響。
她可不會親自給她做飯,所有日常飲食都是去大鍋飯裡端過來的。
畢菲纖心知她定是在發洩今天下午出門沒帶她出去一事。
也不說話,自顧用完了膳,便回自己房中了。
碧螺見她那無動於衷的模樣,手上的筷子摔的那叫一個響。
“什麼人啊真是。”
她們主僕倆的關係時冷時熱,始終不能敞開心扉,坦誠相對。
畢菲纖確認碧螺又出去串門了後,便從床箱底下拿出那包白布包的東西。
神色微動的拿到桌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