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月脫力地陷在他懷裡,自語般低聲喃喃
蕭奕澈輕吻著她瑩潤著薄汗的頸項,懾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夫人,司直夫人又派了人來請。”
木槿無奈的看著正在折騰那盆冰燈玉露的凌向月。
大概全府就屬凌向月最我行我素了,她雖然想要努力做到自己像名門閨秀那樣的溫順婉約。
但是骨子裡的那種天然的個性本質,還是掩藏不了。
其他女人若是聽到有貴夫人相邀。大概早歡歡喜喜的去把自己收拾一番應約去了。
不過木槿眼裡的其他女人,自然指的是背景不高的。
司直雖然是個六品官,但卻是皇帝眼中的紅人,是皇帝的心腹。
如果惹得不高興了,在皇帝面前說你幾句不是,到時候有些事情就不好辦了。
凌向月放下手中的絲綢,終於站了起來,不解的問道:“我非要去見她嗎?她為什麼不自己來見我?”
若是被顧氏和蕭老爺知道,會不會對她有什麼意見?
上次木槿說司直是皇帝派來找丞相府茬的,若她冒冒然應了司直夫人的約。蕭老爺知道後會不會說她胳膊肘往外拐?
她可不想在給顧氏一個不好的印象後再給蕭若藍一個壞形象。
總不能一直依靠蕭奕澈一人在丞相府生存。
而且據種種跡象表明,蕭奕澈,非常的聽蕭若藍的話。他不像是在給皇帝辦事,倒像是在給自己爹辦事。
這話說的,當然是給自己爹辦事要緊。
木槿想了想,回道:“這裡是內宅,她只能派個下人來傳話,去見一面而已,不要想那麼多,夫人要是不去,她明天還會派人來請。”
凌向月想想也是。
於是去內室換了外出的常服。簡單隨意。
“去給她丫鬟說在幽屏閣見。”凌向月覺著在外面見面比較好,去人家宅院。不方便,她們又不是很熟。
木槿眼睛亮亮的看了她一眼。微笑著應承下去,夫人比她想得還要聰慧些呢。
幽屏閣是處在假山中的一處露天亭子,居高臨下,鳥瞰半個丞相府。
那裡離外院要近一些,所以當凌向月到達的時候,司直夫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遠遠看去,比例協調的身材十分的嫵媚優雅,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成熟韻味,單是站在那裡,就讓人骨頭都酥了。
女人都受不了,別說男人了。
司直大人估摸疼愛得極。
“夫人。”凌向月走近笑著喚了她一聲,木槿和青竹一左一右跟在身後。
她旁邊的丫鬟早見到她來了,動唇給她低語了一番,司直夫人依然保持側立的姿勢,婉約的憑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眺望遠方,似有無盡的心事。
直到凌向月喚她,她才嬌俏的轉過頭來,本來欲語還休的表情,在見到凌向月的那一刻,錯愕了。
“是你!”楊憐雪愣在原地,怎麼也沒想到那日在花園見到的面生女子會是蕭大人新過門的妾室。
凌向月點了點頭:“是我。”徑直進亭子看風景,司直夫人這次倒沒有前擁後戴的帶那麼多丫鬟嬤嬤,只帶了一名婢女。
那婢女神色清冷,看凌向月都是昂著下巴,神色挑釁,似乎凌向月敢說錯什麼話她就會立馬衝上來教訓她一頓的兇樣。
這讓凌向月很不解,名門裡連丫鬟都是底氣這麼足。
再回頭看了看不卑不亢站得筆直的木槿,打著哈欠的青竹,心說,這就是差距。
什麼人教出來什麼丫鬟,看來她平時太慣著青竹了。
楊憐雪很快恢復正常。臉上有那麼點難以想象,還有那麼點引以為傲,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