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吃上後,霞水笙不忘他心裡惦記的事,幾杯酒後他說,”我媳婦的閨蜜白潔得了血癌,說是情況不大好,張叔,這種情況有啥好法子治嗎?” 談癌色變,張黑鎖臉色陰下來,瞅了瞅霞水笙說,”血癌挺纏人,成因是白血球不斷升高,紅血球不斷的下降,到底是何因素令其失去平衡,很難確切知道,也毫無預防方法。很多時候是吸入過量有毒氣體,如室內裝修甲醛超標等。” ”那得上了可怎麼醫治呢?”霞水笙問。 ”有的透過注射相關製劑便可,”張黑鎖說,”有的雖然就醫了,也無明顯效果,死亡率很高。” ”有這方面中藥嗎?”霞水笙引入正題道。 ”說有也有說無也無,”張黑鎖說,”主要是去除體內的毒素,要是這人病的太厲害了,也就無可救藥了,中藥也不是萬能的,因為藥效來得較慢,不等達到病灶,人就成不治了,也就是無能為力了?” ”你能不能幫著出個方試試?”霞水笙試探問。 ”這個我不敢答應,”張黑鎖說,”除非放棄醫院治療,回家等了,我可以出個方試試,但是很多人是不相信中醫的。” 聽張黑鎖那麼說,霞水笙有得償所願的欣喜,他離開桌到外面給張雪梅打電話:”雪梅,我正在和張叔吃飯,我說了白潔得病的情況,我問他可否給出個方,他沒有拒絕,你徵求一下白潔的意見,配合服服中藥咋樣?” 張雪梅:”醫院大夫都失去信心了,怕是她要夠嗆,問不問意義不大了。” 霞水笙:”喝點中藥也是個嘗試,總不能等死吧?” 張雪梅:”那我問問她丈夫吧,白潔自己已經不抱能活的希望了,她那天跟我說的,她在網上看了,她活不了多長時間,只求別太痛苦就謝天謝地了。” 霞水笙:”張叔醫術很高的,血癌也是癌症一種,應該有中藥相剋,那你問問伊涵文,我想他應該能亡羊補牢試一把?” 打完電話回到桌上,張黑鎖拿起霞水笙的杯子,添了一點酒道,”聽你說十一月就回家了,這幾天我心裡空了吧唧的,我有點捨不得你走,你不屬於這裡,今後我們相見的時候會越來越少,到時我會想你的……” ”離開是避免不了的,”霞水笙無奈地說,”我該回歸自己的生活,我來到咱村,道坤爺爺找你幫我配了藥方,治好了我的病,我肺上的結節就剩鈣化點了,我活了過來,是你張叔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用一生也無以報答,但我會常過來看看你的。” 說到這兒,霞水笙感傷地哽咽住了,嘶啞著說,”我也不願離開這裡,離開你們,但我要去工作,去走自己的路……” ”哎呀,”禽從左打斷霞水笙的話說,”不要生離死別的好不好,我和你是同病相憐的病友,也是最好的哥們,是你陪我勇敢地走在抗癌的路上,黑鎖老弟,水笙對你的情感是真摯的,也表達了我的心聲,你也救了我,我也不會忘了你的。” 忙完了後廚的事,田一畝來到前堂加入到霞水笙他們中,四個人,每人手端一滿杯啤酒,碰了幹掉。”你自己再喝一杯,飯館你開的最多,就連水笙給飯館出那麼大力才拿四千塊,你說咱經理做得夠份不?”張黑鎖說。 的確,在每月發薪酬這件事上,霞水笙做了平衡,定薪是田一畝七千,張黑鎖五千,而他自己四千,全然不考慮所謂民主了,他說了他是農傢俬廚合作體的經理,他有權直接做出決定,無需有質疑。 他的理由是,飯館的事都是他們倆出力多,他僅僅打打外圍而已,是他們的飯菜做得好,開啟了局面,他理應開的最少。 實際上田一畝和張黑鎖心裡清楚,飯館開的興旺,是霞水笙運籌的結果,按照他的策劃,村裡開發了引商專案,也呼應了飯館的常盛不衰,但霞水笙的營商頭腦起到了不可替代的基石作用。 直到深夜霞水笙和禽從左才回到住處睡覺,霞水笙在他的手機裡寫到:某年某月某日,今天我與田一畝、張黑鎖和禽從左喝酒到很晚,說到了我要回市裡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想來這一年來住在鬥穹村調養身體,和村裡的很多人交往至密,我和他們一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