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田成忌跟陸止一說話之時,郝成妍還偷偷打量了陸止一,眼中滿是好奇之色。眼前的這位前輩看起來年紀似乎不大啊。長得竟然是出奇的俊俏,尤其一身白衣,神通高強,出手瀟灑。讓她幾乎移不開目光了。剛才她在生死邊緣徘徊一陣,臉上驚駭之色還未褪盡,顯得有些慘白,此時卻不知為何升其了一些紅暈,惹得一旁的褚成悔眼中露出一絲異色。
而田成忌就感覺奇怪了。道門各宗互相之間十分熟悉,剛才這位前輩施展的分明是道門法術,那制住黑刺的流風漩渦更像極了風宗法術,十有八九應該是出自道門沒錯啊。沒有理由有這樣一位神通高強的前輩自己是不知道的啊!難道自己猜錯了?
轉念之間,田成忌恭敬問道:“前輩,今日之事,等我們回到不死神谷,必定稟告宗主,屆時宗主必定會讓我們的師尊前往前輩宗門致謝。請恕晚輩們孤陋寡聞,不知道前輩是出自何門何派。還請告知。”
他這番話說的極為客氣,也是修行界宗門之間交往的基本禮數,以他們三人的身份自然沒有資格答謝陸止一,搬出自己門派的宗主和師尊,當然是表示對對方的極大尊重。而風宗宗主和師長一輩,個個都是修行界響噹噹的名號,只要在修行界走動的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對方聽了這樣的話,往往自然就會問及他們的師尊是誰,得到回答之後便會立即表示敬仰云云。而接下去的對談,便成身為弟子的田成忌等人在代表自己的師尊與眼前的前輩交談,這樣一來,身份對等。禮數周到,雙方都會滿意。
但是陸止一卻哪裡知道這些,即便他還是陸正,也從未在宗門之中接受過這樣的教訓,聽到田成忌這樣說話,既接著問及田成忌等人的師尊是誰。也沒有說什麼表示敬仰的話,只是聽見對方問起自己的門派,卻是皺了皺眉頭道:“這你可問著我了,我是無門無派。要說我的出身,那就是天生地成的。”
他這話卻是實誠,一來他是從萬物之中化顯而出,二來渺渺是妖物,可不是天生地成嗎?他不知怎麼回答,索性就按照渺渺的出身說了。
田成忌聽了,更加摸不著頭腦,以為這位前輩是故意隱瞞身份,不欲彰顯揚名。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以他剛才展現的修為,根本不必現身與那豬妖相鬥。現身了也未必跟他們交談,大不了解決了妖物就走,不多一句廢話,現在這位前輩可倒好,說了個名字卻不說來歷,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田成忌還想再問清楚,陸止一卻先問道:“你們三個怎麼會跟這豬妖打起來的?到底是誰惹了誰?”
陸止一說出這話,田成忌三人臉上都浮現古怪神色。陸止一奇怪道:“怎麼啦?我問得不對嗎?”
郝成妍大著膽子道:“前輩,您閉關很久才剛剛出來行走嗎?”
陸止一再一次勸阻道:“你們怎麼總是叫我前輩,不要叫我前輩,叫我陸止一就好了。我是剛剛從蠻荒深處而來,不大熟悉這裡的事情,到底出了什麼事啦!”
他說出這話,田成忌三人臉上才露出恍然之色,心想,想必這位前輩一定是在蠻荒深處歷練了許久,一意專修,所以不大知道修行界的近況。這也解釋了他為什麼身為前輩卻好像不大知道修行界的禮數規矩,說話口吻有絲毫沒有前輩高人的架子。修行界之中這種情況倒是不少,儘管陸止一不是這種情形,三人卻在心裡誤以為是如此,覺得心中疑惑盡去。
田成忌恍然道:“原來如此。啟稟前輩,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三人奉師父之命,前往離此地百里之外的積山墟尋找一些靈藥以供煉丹之用,正要回轉不死神谷,途徑此地時偶然遭遇了這豬妖,便爭鬥了起來。倘若不是前輩出手,我等必命喪此地。在此再次多謝前輩,我們三人想請您往不死神谷做客,家師是風宗無距宗主的三師弟,名諱上申下無命,必是十分歡喜結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