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清楚路線?”
事實上邵青也是在去斷崖山之前為了留條退路才看了地圖知曉有這麼個地方存在,沒道理姚懷川會這麼熟悉的啊。
“離守在研究京城地圖時,我順便掃了一眼。”姚懷川平靜地答道。
順便……掃了一眼……
邵青抽了抽嘴角,果然在單司承身邊待久了,人也會變成怪物麼?
“對了,你們當時見到離守是在皇宮哪裡?”姚懷川立刻開始詢問多出來的兩人。
“一個有很多柱子的地方,柱子和地都是白色的喔。”黑衣少年笑著答道。
“六道宮門。”邵青咬牙切齒,“那地方每一塊都是很值錢的啊,刻個印還債也要還吐血了,司承那傢伙太缺德了吧!”
造這麼貴的地方,你們才缺德吧!
姚懷川誹謗了一句,隨即就望到前面的宮牆了。
“到了。”姚懷川與邵青同時吊起了心。
遠遠地聽見兵器碰撞聲,刀劍入體聲,血液飛濺聲,場景空前的混亂。
“按道理,就太子那些人,不至於還能反抗到現在啊。”邵青十分相信自己父親的能力,對付太子不需要多少時間才對,除非有異變。
“爹!”翻過宮牆,一眼就見到了最顯眼的人,邵青立刻竄到了那人邊上,“這是怎麼回事?”
“老夫還要問你呢!讓你派兵來支援,你倒好,一個人衝進來管屁用!”
“啊?”邵青一頭霧水,“爹你不是叫我去斷崖山掃敵人援軍嗎?”
“放屁!老夫何時下過這種命令!”
“……”邵青曉得了,這是很明顯的調虎離山,而自己又成了甕中之鱉。
“方才老夫看到邶國的兮若侯了,相比就是他在東門帶了一隊援軍過來,而北門也不知怎地突然出現了敵軍,老夫只好分出了二分兵力前去支援守門,但如此一來……”
邵青凝重了起來,如此一來,便削弱了主門的兵力。
“姚小弟。”
一邊心急如焚的姚懷川正要去尋單離守,就被邵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胳膊。
“幹嘛?”
“打個商量?”邵青曖昧一笑。
“啊?”
風將劍上的血花吹到了空中,一顆顆血珠柔軟得彷彿一碰就碎。
單離守將劍上的血一甩,漢白玉石階上立刻多了幾點鮮明的紅色,敲打出絕望的哀鳴。
彷彿四月的那場雨一般。
他靜靜地走近倒在地上,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的男人,濃得發黑的血色從他捂著腹部的指尖流出。
“怎樣,消氣了吧?”墨色鑲金的衣袍掩蓋了血色,男子抬頭微微一笑,嘴角的血漬豔得鮮明。
“倪磐,我一直以為,我可以不帶怨恨地離開,讓你們後悔當初的決定,然後永遠得不到我的原諒。”單離守平靜地看著這個。
“咳……咳咳……”倪磐咳了一陣,自嘲地一笑,“我是後悔了啊,不然我在這裡做什麼……”
“可是我心中有恨。”單離守垂下了眼瞼,“我以為我不會想報復誰的,可是我現在就想殺了你。”
“呵……你越是恨我,我越是高興。”倪磐看著單離守,十分愜意地笑著。
“我早說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單離守淡漠地對上倪磐的眼,“為什麼不走呢,走了,我就沒有選擇了……”
單離守闔上了眼,揮動手中的劍,對著自己昔日的好友——也是親手將自己推入火坑的人——的心臟刺去。
“叮——”
伴隨著手中之劍震動的,是一聲兵器碰撞聲。
單離守掠開了幾步,靜靜地看著來者。
“司承,別